贺因叫嚣道,“你不该拦我,我就想打他一顿,这种人欠揍。”说完,还捏了捏拳头。
薄景然却是道,“你那是逞匹夫之勇,而且你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什么?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。”贺因颇为不满。
薄景然倒是好脾气的不生气,“那人的身手可比你厉害得多了,不过能动嘴皮子的时候,何必动拳头?拳头得是最后时刻才出的招,而且一招就要把对手给打趴下,不然挥的拳头都是无用的。”
容静思听不下去了,忙掀起车窗帘子朝贺因道,“你别冲动,不然吃亏都不知道。”
贺因本想回嘴几句的,可看到容静思眼里对自己的关心,这火气才消了不少,“下回他再如此看你,我一定戳瞎他的眼睛。”
容静思很想说,她与那野蛮人肯定没有下一次见面的,不过看到贺因如此维护自己,心里顿时比吃糖还要甜,“好,我等着你保护我。”
贺因听到这话,耳朵不由得红透了,最后还是轻“嗯”一声。
容静秋转开脸不去看这两人,这才过了多久,他们俩这进展神速到她都跟不上速度了。
容李氏这下子却是满意了,看那贺因的样子,心里是有女儿的,这样就足够了,女人求的不就是这么一个心里有自己的夫婿?
她没遇上,女儿却遇上了,这是幸事。
如今她却是看贺因这准女婿越来越顺眼,就连那并不太出色的长相也变得英俊不凡起来,果然千里姻缘一线牵。
虽然出了些小问题,但容静秋还是颇为顺利地回到了侯府。
容金氏一早就等着了,听到下人禀报说是已经进府了,她立把把手里的事情丢到一边,带着儿媳妇容马氏前去迎接。
容静秋一下马车就看到母亲关切的眼神,一下子就心满意足起来,上前给母亲见礼。
容金氏忙扶起女儿上下打量,见没少一根头发丝,这才放下心来。
容李氏带着容静思过去给容金氏见礼,容金氏也没有多拦她们说话,虽然近秋了,但天气还十分炎热,遂让她们母女先回去梳洗休息一番,有什么话日后再说。
容李氏也乏了,这提议正中她下怀,不过她还是问了下那小玉的情况。
容金氏道,“在府里关着,等你回来再行处置。”
容李氏这才松了一口气,看了眼旁边的年轻姑娘,她还是拉着容金氏到一边低声道,“她知道思丫头当时私奔的事情,我怕她会到处乱嚷嚷坏思丫头的名声,二嫂,这女人可棘手得很。”
“那四弟妹以为如何处置才妥当?”容金氏皱了皱眉,她当然知道这小玉危险得很,当初报官时不提到她,也是不想把人交给官府处置,不然只怕她那张嘴什么话都编得出来。
把人抓回来后,她就一直着人严密看守,就连容江氏也不许去看,就怕生出事端来。
容李氏却是眸子一狠朝容金氏的耳语道,“二嫂,此人活着就是最大的隐患,但人有好生之德,我也不想做下这等罪孽日后报应到子孙后代的身上,不过放过她,我也不安心,要不干脆毒哑她,再戳瞎她双眼,然后打发到我们容家最远处的庄子里严加看守。”
容金氏听得心头跳,她虽然为了立威也打过下人板子,但从来没下过这样的狠手,“这会不会……太狠了些……”
容李氏在听到抓到小玉的消息时,就一直想到现在,这是她能想出来不弄死人又能保密的法子,“二嫂,当断不断反受其乱,我们可不能心软啊,不然她胡乱嚷嚷,我们府里的姑娘全都活不成,你我都是有姑娘的人,就更不能心慈手软放虎归山。”
“你……容我再想想。”容金氏念了声佛号,到底不忍心做这样的事情。
容李氏的眼睛闪了闪,最后让步道:“如果二嫂觉得太狠下不了手,那我们再想想吧。”
容金氏应了声,然后就转身回去带容静秋回正房说话。
容李氏也带着容静思回四房的地界。
一路上,容静秋看到母亲都有几分神思不属,于是好奇地问,“娘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最近家务事太多,有些累了。”容金氏不想把那些血腥的事情跟女儿说。
容静秋却是不太信,如今自家嫂子容马氏算是锻炼出来了,帮了亲娘不少忙,亲娘只要做好统筹工作便是,很多琐碎的事情都是容马氏去执行的。
只是不管她怎么问,她娘都不肯松口。
这把她的好奇心都给调动了起来,朝身边的嫂子容马氏看了一眼,容马氏朝她摇了摇头,她也不知情。
容马氏从来不打听这婆母的事情,就连之前公爹和婆母突然前去庄子的事情她也没有多问,更是不敢瞎猜,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,婆母是不能得罪的,将来她能不能在此安身立命,容金氏的态度很重要。
所以除非容金氏告诉她实情,不然她也不会多问一句。
容静秋换了身衣物,把汗水和尘土都洗去之后,这才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,遂顾不上把发髻梳好,仅仅编了个麻花辫在脑后甩着,她就跑去正房找母亲说话,后面还跟着紧张的林安氏,毕竟没有姑娘家没有梳整头发就跑出来的。
容金氏依旧神思不属,看到女儿出现,忙关心了一句,哪知女儿却道,“娘,是不是四婶跟您说了如何处置小玉的事情,您才一脸为难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容金氏问出口了,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。
容静秋严肃地道,“她是怎么跟您说的?”
容金氏叹了一口气,把容李氏跟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给女儿听,最后叹气道,“这太恶毒了些,为娘下不去这个手……”
“娘,只怕您现在这么想已经迟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