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都不管用了,姒锦心一横,抬头就咬了上去!
让你说话噎死人!
萧祁没想到姒锦居然敢上口咬人,只觉得唇上刺痛,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内弥漫开来。血腥的味道,似乎是唤醒了两人这段日子的疏离,姒锦是狠了心的要给自己出口气,咬出了血也不肯松口,一用力,就把萧祁推倒在榻上!
让你嚣张!
萧祁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被个女人压在身下的处境,一时惊呆了,就这呆愣的功夫,姒锦不管不顾的又咬了上来。
外头管长安听着屋子里的动静,一时呆了脸,这动静可真够大的。转头看着云裳还跟傻子似的站在那里,就推了推她,“这里也不用咱们伺候了,可是要扰你一杯茶喝,这跑了一天,口渴得紧啊。”
云裳还能说什么,引着管长安去了角房,那里早有小太监烧着不灰木的火炉子,炉子上的大铜壶滚着热气,发出”咕噜咕噜“的响声。水雾缭绕的屋子里,也有了几分烟火气。
听人说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,能释放人巨大的压力,姒锦以前不觉得,不过这会儿躺在榻上跟条死鱼一样喘着气,只觉得心口的熊熊怒火果然已经熄只剩点渣了。说起来姒锦能这样快的心里就痛快了,说到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萧祁碰了她之后,还没碰别人呢。现代女人嘛,再怎么无所谓,其实心里还是很在乎忠诚度的。她做不到皇后那么大度,能推着自己丈夫取消老婆那里。也做不到贵妃那样锋芒毕露的争宠,她现在唯一想着的是,在皇帝碰别人之前,能生个儿子就好了,这样有了儿子立足,她也能跟皇后一样不在乎了,爱去哪玩儿去那儿,一辈子不同床也没关系啊。
反正公用的她不稀罕。
整间屋子已经不能看了,两人的衣裳扔得满地都是,大榻上的绒毯半落在地上。炕桌也被蹬到一边去了,歪歪斜斜的倒在那里。只有头顶上的那盏宫灯还依旧如初,旁边萧祁也为喘着气,伸手摸摸唇角,明儿个上朝都是个事儿,被人瞧见怎么好?
一代帝王的威严,只怕都要摇摇欲坠了。
姒锦扯过半拉绒毯盖住身子,坐起身来,抬脚就要下榻。
“你做什么去?”萧祁一把扯住她的胳膊问道。
“要水。”姒锦也没回头,疯过之后,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。
反正她的眼睛是不敢看萧祁那微肿的唇,只要想想明儿早上早朝……她就抑制不住的得意,让你欺负我,明儿个就让你丢人!
看着姒锦背对着他抖动的双肩,萧祁还以为她哭了,坐起身扳过她的肩膀,一看,在偷笑呢!
萧祁:……
晕黄的灯光下,两人四目相对,姒锦眼中的笑意挡也挡不住,萧祁面色微寒,却也没板住脸很久。自打上回两人貌似有些不欢而散之后,这还是第一次见面,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些说不出的诡异,怔怔的反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有些话不能说,心里明白也不能说。
萧祁大手一伸,将姒锦拉了回来反压在身下,一双虎目凝视着她,开口说道:“恩科过后,迁丁司很快就能开始行动,若是顺利的话,年底之前就能成功迁一批百姓去绝户郡。如此一来,明年秋收之际,就能见到成果了。”
姒锦有些傻眼的盯着萧祁,就他们这样坦诚相对如此暧昧的情况下,你说这些国家大事符合气氛吗?
萧祁看着姒锦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,以为她一时不明白,想了想,又多说了几句,“等到初现成果,你父亲便有了政绩。”
姒锦恍然大悟,这就是能升官的节奏了,是大好事,可是跟现在有一毛钱的关系吗?
看着姒锦还是不懂,萧祁第一次发现他一直以为聪慧贴心的女子,居然还有这样呆萌可爱的一面,好不然就不想跟她说明白了。她父亲升了官,在朝中就算是立稳了脚,那时候她在这后宫里虽然对上皇后贵妃还略逊一筹,但是对上别人却不用觉得矮一截了。
男人的功劳,就是女人的脸面。这后宫的女人,靠的是娘家的颜面。像是姒锦这般全心全意靠着他的,只有这么一个罢了。想到这里,忽然也不愿意她想的那么清楚了。
心里却盘算着,若是明年年秋时她能给自己生下个孩子就更好了。到时候,娘家立功升官,而她产子算得上是双喜临门,就更能名正言顺的晋升她的位份,给她自己想给的荣耀……
姒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压着自己的美男子,居然……居然就这么出神了……
难道古时的皇帝在榻上的时候,都是这么深井冰吗?
正想着,又看着原先脸黑能跟锅底一较长短的皇帝,忽而笑的宛若三春桃花。以看脸为终生追求的姒锦,一时又把握不住,如此良辰美景,美人在怀,还是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比较好。
更深夜长,发呆可不是什么优良传统。
第二日,姒锦醒来的时候,萧祁已经更衣完毕准备上朝去了。管长安听着帐子里有了动静,头也不敢太的带着进来服侍的小太监倒退出去。说起来熙婉仪就是爱吃醋,醋性大的很,在这颐和轩里,也不许宫女给皇帝更衣。亏得他这些年伺候皇帝练就七十二般武艺,宫女的职能也是顺手拈来不在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