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这个女人,不共戴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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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澜哭哭啼啼地给素叶打了电话,第一句话就是,姐,素凯跟我分手了,我怎么办啊……
素叶当时就坐在联众工作室里,眼前的客户也哭得一塌糊涂,她对世界和人生都很悲观,每天活在惊恐之中,来找素叶就是告诉她,现在有很多人要来追杀他。
而素叶实际上对他的诊断就是,现实生活压力过大导致,这种情况其实不算罕见。
针对于这种比较好解决的个案,素叶的手机向来不关机,再者,年柏彦和安静的事闹得她全然没了心思,她开着手机,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也许,是在等年柏彦的一个电话?
她确定自己还在痛恨着他,但同时的,就算她关闭了心门,还是有条缝隙是无法闭合的,透过那条缝她暗自地窥视,窥视着年柏彦的一切。
有时她在想,如果当时年柏彦能够放手,她是不是也不至于这么痛苦了?
她和年柏彦现在算什么?
*吗?
他和她确定的契约关系上如此。
可自从回了北京后,年柏彦对她的态度远远温和于在小岛上,她总觉得这是年柏彦的一种故意,按理说,像他那种强势的男人,在明知道她打掉了他的孩子的情况下还能从容淡定,实属奇怪,依照他的性格,不掐死她已经算是天恩了。
年柏彦现在到底在想什么?
素叶一点都看不透。
而且,年柏彦说好两天就回,今天都周二了,没他的消息。
如果是以往,她会打电话过去问他,或者发个短信,但现如今,她只能看着手机,什么都做不了;
如果是以往,年柏彦是否回来,什么时候回来,因为事情耽误了不能回来,他都会主动打电话给她,告知她情况,但现如今,他也不会这么做了。
她和年柏彦之间,像是没改变什么,但又像是改变了什么。
用叶澜的话说就是:生分了,中间有一层看不见的膈膜。
而这时,客户哭了,可怜兮兮的。
也在这时,叶澜打来了电话,也哭得可怜兮兮的。
一时间,素叶的耳前耳后全都是铺天盖地的呜咽声。
素叶没辙,这手支愣着手机,另只手按下内线,将李圣诞叫进来先安抚下客户,赶忙出了房间。
走廊里,叶澜的哭声透过电波更加清晰凄楚。
素叶询问缘由,叶澜光顾着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翻来覆去一句话就是:素凯是不是变心了?他不再爱我了,所以才跟我分手……姐,你帮帮我,我不想失去素凯。
素凯变心?
这条理论在素叶这里不成立。
她是极其了解她这个弟弟的,全天下的男人始乱终弃,他素凯都不会是其中一个。
之前他交过的女朋友,素叶知道,也见过,说心里话,素叶当时很反对,也不喜欢那个女孩子,一看就是沉不下心的那种。
但素凯对她很好,尽量满足她的要求,可她还不满意,三天两头跟素凯找茬争吵,就这样,素凯都没主动提出分手,最后还是被那个女孩子给甩了。
所以,叶澜比他的前任乖巧出不知多少倍了,素凯变心?不可能。
素叶只好安慰叶澜,让她别胡思乱想,说素凯这个工作性质,女人都不敢近身的。
岂料叶澜提到了“纱卡”这个名字,这令素叶感到奇怪,听了大致情况后便跟叶澜说,她先打电话给素凯问问情况。
叶澜挂了电话后,素叶马上给素凯打过去电话。
素凯应该在出警,周围有点吵,她便直接了当问,“纱卡是谁?”
那边默了下,然后说,“叶澜给你打电话了?”
素叶叹了口气,看来叶澜还真不是空穴来风,跟素凯说,你庆幸叶澜直接打电话给我,要是像要要似的无声无息,反而让我担心。
素凯在那边则说,姐,你多安慰她一下吧。
素叶听出这两人是真出问题了,便问他原因,为什么提分手,跟那个叫纱卡的有没有关系?素凯却一句话都不回答,嘴巴闭得比革命战士还要紧。
末了,跟她说了句,这件事,你就别管了。
从素凯嘴里一句有用的信息都问不出来,没辙,素叶只好又给叶澜打过去电话,叶澜还在哭,她听了也于心不忍的。
问她,你还爱素凯吗?
叶澜十分肯定地回答,说爱。
素叶只好跟她说,如果你还爱他,就去努力争取一下吧,除非你能证明素凯心里没你了,那也别再纠缠了。
叶澜哭着说,我不相信他不爱我了。
素叶说,那就去找他吧。
终于稍稍劝好了叶澜,放下手机,素叶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爱情,真是折磨人的东西。
它会让懦弱的人变得勇敢,又能让勇敢的人变得懦弱。
叶澜是前者,而她素叶,怎么就成了后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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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澜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,到警局去找素凯。
她前脚刚到,素凯正好出警回来,没料到她能来,怔楞了一下,然后将她拉到了办公室。
没等素凯开口,叶澜就主动上前搂住了他,胳膊紧紧箍住他不撒手。
素凯垂搭着双手,眼里渗着痛,嗓子有点干涩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叶澜的脸紧紧贴在他的怀里,声音哽咽,“我们和好行吗?你别不要我,不分手好吗?”
素凯的心揪着疼。
他不是没看见叶澜憔悴的脸颊,她近乎瘦了一圈,眼睛红肿,不再像以前那么注重仪表。他开始痛恨起了自己,怪自己如此伤害于她。
“澜澜……”他叫了她的名字,声音很轻,“你先回去,我现在在工作 。”
“下了班后你会来找我吗?就像以前那样?”叶澜抬头凝着他,目光楚楚可怜,雾气淡淡蔓延。
素凯沉默了。
叶澜见状后,心里像是被人剪开了一个洞,然后撕开……
整个人像是坠入了黑暗,她看不见边际,看不见希望。
“素凯……”她声音颤抖,手指拉住他的警服,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,努力地憋着泪水,“我以后会很听很听你的话,不要离开我,我爱你,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素凯的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,透不过气来,连同胸腔也都闷闷的。
他很想大喊,发泄胸口的郁结,但又喊不出来。
他又很想答应她,重重点头,然后搂住她,紧紧地搂住她,但,也无法做到。
是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这种无力感绞杀了他所有的精力,令他没有一点力气反抗。
他张了张嘴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有人敲了两下门,然后推门进来,“素队——”
来人的话被办公室里的一幕打断。
男的僵直而立,女的泪花涟涟。
来人倍感尴尬,清了清嗓子,说了句抱歉后赶紧退了出去,关好了门。
叶澜这时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是否会笑话她了,她一心只想着素凯能够回心转意,她和他还能像一样一样开心快乐。
依旧紧紧搂着他不放。
“素凯,你没时间找我也没关系,你给我打电话好吗?等你下了班就打给我,我们一起去吃饭……”
素凯不舍得将她推开,却又不得不将她推开。
“澜澜,我——”
“素队,很抱歉,因为情况比较紧急,我必须得打断两位一下。”原来刚刚那个人还没走,看得出是挺着急的,再次推开门,不得不硬着头皮汇报。
素凯转头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纱卡的情况很不妙,上头的意思是要素队你亲自去处理一下。”
素凯皱眉。
叶澜紧紧盯着他的脸,纱卡这个名字像是芒针似的狠狠扎在她心上,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哀求着:素凯,不要去……
可是,很快地,素凯转头看向她,说了句,“你先回去,回头我再找你。”
话毕,将警帽往头上一戴,急步出了办公室。
叶澜像是被人从后脑狠狠砸了一棍子似的,大脑嗡地一声,看着素凯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她攥了攥拳头,二话没说也跟了出去。
一出警局的大门,素凯已经坐上警车离开了,她咬咬牙,赶紧上了自己的车,一踩油门直接跟在了警车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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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报复*的另一半?
有关这个话题,素叶在学生时代就跟林要要同学激烈讨论过。
林要要同学秉承了无声无息离开的憋屈法则,而素叶,必然是睚眦必报。
素叶说,我会刷光他的信用卡。
林要要回复说,用物质买快乐,也未必快乐啊。
素叶又说,我会在他的住所埋颗炸弹,炸死*的王八蛋。
林要要回复说,光是炸弹就难买,难道你想自己研发吗?
素叶于是最后说,那我在他*上尿尿,等干了再铺上新的*单。
林要要竖起了大拇指说,你的节操已经落了一地了。
素叶回击,*的人都没节操了,我还要什么节操?
从那时候到现在,素叶经历了不少事,成长了不少,沉稳了不少,但有一点还是没变的,那就是:别人对她一分好,她回报别人十分好,同样的,别人对她一分坏,她会报复别人百倍坏。
她承认,她就是个有仇必报的小心眼小人。
炸弹和在他*上尿尿这两件事是不可取,前者太冒险,后者太没打击力度,第一条的建议倒是有所保留,当然,她发誓,她绝对不会让安静那么安静地利用这次造势上位。
宅男女神是吧?
还有那些惊恐于她职业的人,她要让她们见识到她怎么将一个女神塑造成个女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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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柏彦处理完手头的文件后,额角酸痛得厉害,于是便靠在休息椅上休息。
私人手机放在他手边不到半臂远的位置,只要他伸手就能拿到,然后给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拨过去,听听她的声音,然后跟她说,宝贝,很抱歉,我在这边还要忙上一天,明天就回去。
但是,这番话在胸腔里转了好几个来回都无法脱口。
他竟害怕听到她在手机那头只是冷淡地“嗯”一声。
休息室里很安静,厚重的落地窗阻隔了脚下车水马龙的喧嚣,最近的声音,就是他搁置桌上腕表发出机械走动的声音。
滴答滴答,如催眠曲,听着那般孤寂。
他忍不住在想,也许这只腕表也在想它的另一半,戴在她手腕上的另一半……
许桐敲门进来,汇报了本市新品销量和市场整体的状况,然后跟他说,年总,公关部那边打来电话说,现在记者们都在追问安静的事,要请示一下记者例会时怎样交代。
年柏彦不解,“什么安静的事?”
许桐也料到他不可能有时间来看八卦消息,说着便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年柏彦,年柏彦没接,只是扫了一眼上面的几张照片,淡淡地说了句,“公关部总监,耶鲁大学新闻传播系硕士,要来问我这么简单的问题?”
许桐不动声色,拿过平板翻了几页,将下面的评论显示给年柏彦看,“公关部总监之所以小心谨慎,是因为这件事已经涉及到了素医生。”
年柏彦这才将注意力落在了上面,拿过来,逐一看着评论,一条条的,有对素叶赞美的,也有对她人身抨击的,不过大多数都是后者,看得出,是有人雇了水军。
许桐询问,“年总,您看?”
年柏彦刚要答复,手机震动了一下,他拿过一看,是银行信用卡中心的讯息,一般给予他提醒时都是在金额超过20万的时候,果不其然,系统提醒他已有一笔50万金额的支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