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国虽然不反对Omega参军,却不同意怀孕的Omega上战场。
这个孩子来的突然且毫无准备,可即便如此,单棋烨依旧不打算打掉这个孩子。
只能听从上头安排,暂且远离战场,回到军队训练新兵去了。
当个主教官不是什么累事儿,找个阴凉地一站一坐就是一天。
结果第一天就因为跟几个刺头怄气,以一己之力打翻三个Alpha之后出了点问题。
单棋烨在打电话的时候简单地用:没事,意外,别太担心,等词汇轻描淡写的盖过。
然后第二天,单棋烨就在军队的医务室看见了秦以牧。
秦以牧慢条斯理的拆开针筒的塑封,银色的针尖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,他眉眼微抬,“这就是你说的没事?”
单棋烨:“……”
我不是我没有我瞎说的。
“咳。”单棋烨轻咳一声,说:“如果我说,我是来医务室买东西的,你信吗?”
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。
但是又不能把什么病症往自己身上套,只能选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,管他是蒙谁呢,骗一会是一会。
然而,秦以牧的回答却让他愣住了。
“信。”
单棋烨:“???”
你信啥呀。
秦以牧问:“买什么?”
“营养液!”单棋烨之前嫌弃这东西嫌弃的要死,但是现在,这个东西是他唯一能在医务室河里买到的。
秦以牧随手抽了一支营养液给他,随后,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抽满药剂的针管放在桌子上。
“送你一只葡萄糖。”
“……别、别这么客气吧。”
秦以牧挑眉,“嗯?”
“同桌~”单棋烨丢开营养液,放弃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,他好像真的要挨针了。
单棋烨绕到办公桌里侧,在秦以牧和办公桌之间硬生生的位置挤出了一席之地,然后坐在了秦以牧的腿上,搂着男人的脖颈委屈的蹭了蹭,“你忍心扎我吗?”
秦以牧拍了拍他的肩膀,拔开针头上的盖子,“抱紧。”
单棋烨叹了口气,自知理亏也没有继续撒娇卖萌试图躲过这一针,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打过这种针了。
生病时候少是一回事,还有时候,生病都会输液,而不是这种针。
单棋烨搂着他往上坐了坐,侧过身子,半趴在他怀里,腰带松开一半,不用完全摘下,只需要露出一小块肌肤就好。
一套简单地消毒流程以后,单棋烨蓦地蜷起指尖。
药剂一点点缓慢推进去。
单棋烨调整了一下呼吸,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“同桌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新研发的精神药物与帝国军方有合作。”
“那学校那边怎么办?”
“有人代课。”
“唔……嘶、有点疼。这是什么药啊?”单棋烨就算医疗小白也能发觉,这针绝对不是什么葡萄糖。
“保胎的。”
星际时代已经很少有使用肌肉注射,但是保胎的药剂大部分时间都是以这种方式注射,其他的注射方式见效快但不持久,对孕夫养胎没有好处。
肌肉注射的见效慢,恰恰成为了优点。
针剂推的很慢。
推完这一针,单棋烨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。
侧躺着摊在秦以牧怀里不想动弹。
单棋烨吸了吸鼻子,嗷一声喊道:“好疼啊。”
秦以牧掰断针管丢进医疗废物箱,说:“叫晚了。”
应该在刚扎针的时候叫才真实。
“不管,疼。”这点疼对单棋烨来说不痛不痒,但、是,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不利用上,那还是他吗?
秦以牧低头亲了亲他有些干燥的唇瓣,“哄你。”
单棋烨忍不住笑意,在唇瓣分开的时候又追过去亲了他一口,“那就不疼啦!”
秦以牧把人抱起来走进里间的休息室,指尖落在半边手臂上,轻轻按压着麻木的半边身子。
可能是保胎药剂的作用,单棋烨躺着躺着就感觉十分困倦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
他勾勾手指,想抓住秦以牧的手,结果突然就没力气抬不起来。
单棋烨有些着急,鼻间发出轻轻的哼哼声音,下一刻,他的手被人握在手中。
同时,额头上落下一枚温柔的亲吻。
“睡吧,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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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务室来了一个新的医生。
不出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