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她伸出手来握住凤澈的手臂,看了他一眼。
凤澈却未低头再看她,只是一鞭子挥在马儿身上,两人一骑在数九寒天中直往雪城而去。
等终于到王府的时候,向晚几乎已经冻成狗了。
彼时正是深夜,府里人都歇息了,凤澈也未让向晚下步行走,直接便抱了她下马,连门都没敲,一个跃身便带着她直奔王府卧房。
不过,去的不是她的卧房——而是他的。
两人入房之后,凤澈反身便将门关好,却未带着向晚继续往前,而是直接将她束在门后,双手撑在她肩头两侧的门上,沉声道:“他亲了你哪里?”
向晚一怔,实在不料回来之后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,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要答话。
随后唇上一凉,是他的指腹抚了上去:“这里?还是这里?”
他修长的指划过她的颈脖,使得向晚身子僵了僵,随后看向他清雅的眉目:“你怎么……”
话未完,身子一轻,她被凤澈直接抱起,丢在了一旁的榻上,随后倾身便压了上来。
这样子的凤澈,向晚着实没见过。
从来都是她来扑倒他,哪一天成了他扑倒她了?
这不是反着了吗?
她迷迷糊糊中想着这个问题,直到一丝痛意拉回她的思绪。
她反应过来现在的局面,当即身形一僵,随后推了推凤澈道:“你等会儿,我还有话说!”
凤澈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,向晚急了,一时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,坐在他的身上,气息不稳道:“你等会儿行不行!”
她声音很大,震得凤澈拧了拧眉,却也的确是停了下来。
“你要说什么?”
凤澈的眸光落在她奔放的架势上,眸色沉谙。
向晚低头看了自己一眼,顿时拉上之前扯掉的衣衫,盯着凤澈道:“什么我要说什么啊?哪儿有人像你这样,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别人,就上来一顿乱亲,哪个姑娘受得住啊?”
凤澈看了她一会儿,沉了沉眸,再抬起时,刚刚眸底的波涛暗涌已经消失不见,他伸出手来扶住向晚的腰,一个起身,人便已与她并排而坐,随后他淡淡勾唇笑了笑:“那你说说该怎么样?”
他身上分明还是那一袭紫衣,清雅绝伦,即便经过刚刚一场狼狈,他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皱之外,并没有什么异样,倒是她,满身都衣衫不整。
向晚从他身上下来,走到一旁去点燃了烛火。
房间内彻底亮起来之后,凤澈清俊的眉眼也落入她眸底。
刚刚亲密之中,她分明能觉出他的变化,然这不过片刻,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。
这份定力,的确是叫人佩服。
看清他脸上的神情,向晚这才走近他道:“起码你也得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啊!我这几天天天都泡在男人堆里,身上一层味儿,你也不嫌弃啊!”
凤澈笑了笑:“倒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他随后站起身来,几步路走到向晚面前,似笑非笑:“那我安排人让你洗洗,洗完之后再收拾你。”
收拾?
向晚抬目看着他脸上未达眼底的笑意,顿时心里发毛:“别啊!收拾就免了吧,好歹我烧了西宇的粮草,这一次,西宇不攻自破,不是刚好破了雪城的危难么?”
“是么?”凤澈皮笑肉不笑,伸出手来抚上她白皙的脸,“可这只是一时的围困,在你离开的这几天,北罗同样朝雪城发兵,作为本王肚子里蛔虫的你,是不是得再冒一次险,也混去北罗军营,帮我再烧一次粮草?”
向晚惊在那里:“北罗也发兵了?那……眼下是什么局面?”
凤澈忽而就收回手来:“从今天起,你好好呆着王府哪儿都不许去,我会安排朝阳十二个时辰把守,在破雪城围困之前,你都只能在这里活动。”
操!这么变态!
冷幽珏上身了?
“凤澈,你说真的?”向晚也冷下脸来。
“不然呢?”凤澈看着她,“这里是雪城,是边关,是军营,不再是京城可以任由你来去自由。这一次冷幽珏能放过你,若下一次碰到的是哪个将帅呢?一命呜呼为的什么你都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