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云黩闭上眼睛,那个夜晚的一切仿佛刻在他的感官上,只要一想起那双手,就立刻激动起来。
  一次根本不够,以他的身体素质,两次差不多,勉强能平息那种想像,晚上睡个安稳一点的觉。
  阿娇捂上了眼睛,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,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握着她的手,教她做的。
  可他自己做,当然更放肆,他一只手撑着墙,整个人都淋在热水里,水珠从头发上滴落,掩盖住了他嘴里呢喃着的语句。
  但阿娇还是听见了,她一下把头埋在枕头下,踢着脚“啊啊啊啊啊”的轻叫。
  天天一本正经的样子,她还以为他不想那些呢。
  胡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,啾一下,一爪子打在枕头上:扰狐了,还让不让狐睡觉了。
  啾完又倒下去继续睡,她不用自己修炼,楚服每天都会把月之精华倾注到她身上,她已经长出两条尾巴了。
  每天光是吃和睡,身体越来越圆,毛越来越蓬松,像颗大毛球。
  阿娇从枕头里钻出来,默默想着隔壁房间的床,下一秒就出现在项云黩的房间里。
  项云黩洗完澡出来,看见床上的被子拱成一团,有个小坏蛋藏头不藏脚,雪白的脚丫子还露在外面。
  伸手拍拍脚心:“怎么?睡不着?”
  阿娇从被子里钻出来,脸红红,耳红红,眼睛里两汪水:“项云黩。”
  欲诉还羞,一眼就把久经考验的男朋友看住了。
  项云黩放缓呼吸,刚刚明明已经解决过了,这一眼又有了反应,他深呼吸了一下:“饿了?”
  阿娇点点头。
  项云黩松一口气,一吃起东西来,她就会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:“想吃点什么?是给你叫外卖,还是出去吃?”
  阿娇一下扑在项云黩怀里,软绵绵的身体靠着他,鼻尖在他颈项里磨蹭,闻着他身上的肥皂的香味。
  张开嘴,露出牙,咬一口。
  项云黩全身肌肉紧绷,青筋绷起:“我们谈过的。”
  不能这样,起码在她成年以前不可以这样,他想把阿娇从自己身上拎下来,但身体背离了理智,他渴望得太久了。
  阿娇抬起眼睛:“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。”
  不是她偷看,是他勾引,今天必须亲一下!
  “亲一下,不亲就分手。”她勾着项云黩的脖子,把嘴巴贴上去。
  项云黩笑了,一笑气氛就变了,他放松下来,任由阿娇把自己按到床上,只是亲一下,只要不张嘴就行了,他心里是这么想的。
  可等这个吻结束,阿娇缩成一团,被项云黩压在身下,两人都喘着气,舌尖甜得发麻。
  阿娇软绵绵躺着,好像浑身没有骨头,手指头勾着他的衣领,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的嘴唇,她还想,再亲一下。
  项云黩撑着手,望着她,看见她眼里的渴望,他埋身吻她的眼睛上,顺着鼻尖,含住粉唇。
  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,每一个吻都比上一个要更深入,最后阿娇团在项云黩的怀里,睡着了。
  粉唇水润润的,像一颗将熟未熟的樱桃。
  楚服脱离血玉的禁制,每夜都要出去修炼。
  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一张大床,枕头上盘着一只狐狸,楚服扭头望向墙壁,穿墙而过,看见阿娇和项云黩睡在床上。
  两人几乎是叠在一起,阿娇枕在项云黩的胳膊上,睡梦里还在甜笑。
  屋里有种甜腻腻味道,楚服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,是情动的味道。
  项云黩的胳膊把阿娇整个人圈起来,两的手十指交缠着,楚服刚要靠近,项云黩猛然睁眼,他把阿娇护在胸前,几乎把整个后背露在楚服面前,拘鬼链一震,飞绕出去。
  楚服根本不惧,伸手一击,吃痛一下。
  阿娇就在这时醒了过来,她揉揉眼睛:“楚服,你回来啦。”
  项云黩看向阿娇:“你认识这个女鬼?”
  “她是我的养的鬼。”阿娇根本坐不直,软在项云黩背上。
  ……
  “……你还养了什么?”项云黩问,黑子被关晓要走了,她用考第一当条件,让关秀梅同意养韩刚留下的宠物。
  阿娇很喜欢黑子,项云黩还打算给她买一只猫的,没想到她养了一只鬼。
  “唔,还有一只狐狸精。”阿娇栽倒了,她太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