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百忙之中抽空问儿子:“你见过她爸爸妈妈没有啊?”
  看上去年纪有点小了,马上就结婚,也不知道人家爸爸妈妈同意不同意。
  “她爸爸妈妈都不在了。”
  白美兰顿了一下:“哦,那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?”
  “没什么人了。”
  家里没什么人也不要紧,人好就行了,顶多她辛苦一点,替小辈们操办,白美兰又问:“那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  “破案的时候认识的,她提供了关键线索。”这一句不是撒谎,阿娇确实提供了韩刚案的关键线索。
  白美兰这么多年就只有一个遗憾,就是只有一个臭小子,没能生个香喷喷的女儿,她一听阿娇家里没人了,肯定是孤伶伶的搬出去的,她板着脸:“那你还让人家搬走啦?”
  不知道轻重,肯定伤人家心了,赶紧哄一哄,把人哄回来!
  说着站起来,冲出房间对着客厅喊:“老陈!你赶紧订个酒店,我要请儿媳妇吃饭。”
  喊完又风风火火冲回房间,一把打开箱子,半个箱子都是她准备好的礼物。
  有香水有彩妆还有一个新款大红包,新年嘛,背个红包多喜气啊,她拉住项云黩:“你看看,小姑娘会喜欢哪个呀?”
  这些全是为了给项云黩相亲准备的,七个女孩里面总有一两个要第二次接触,这都要过年了,总要送礼物,一开始先送香水彩妆,确定了关系就送个包。
  项云黩不懂品牌,但这个包是阿娇常用的牌子,他把包挑出来,白美兰拍了儿子一下:“有眼光,秋冬新款,妈妈回来之前特意买的,你赶紧换衣服,准备准备去接人。”
  项云黩又看到一排男式香水:“这个是什么?也是送人的?”
  这是白美兰在飞机上临时补充的,她准备好要给男儿媳妇的东西,男女一样,一碗水要端平。
  她拿出一整盒,塞在项云黩手里,闭口不谈男儿媳妇的事:“这是妈妈送给你的。”
  项云黩还没把关键问题提出来,白美兰就把儿子推出去了:“你去打电话,赶紧联系联系人家。”
  项云黩隔着门,终于有机会告诉白美兰了:“妈,她还在读书。”
  白美兰根本就没认真听,随便答应两声,还以为儿子的女朋友是个大学生。
  项云黩本来还想慢慢说,谁知被一条内裤出卖了,打电话给阿娇:“被我妈妈发现了,她想见见你,我过来接你。”
  阿娇软在床上装虚弱,一骨碌坐了起来,洗澡洗头吹发,陶俑侍女替她一件一件的换衣服。
  全部都是杂志上的淑女款,阿娇穿着秋季新款连衣裙,薄呢的,裙子在设计上完全走经典风格,设计了一条细腰带强调腰线,外面配同色系小开衫,价格适中,看上去又贵气。
  是阿娇从模特的身上扒下来的,连同一串珍珠项链。
  整套穿在身上,看上去大了三四岁。
  项云黩来接她的时候,就看见她头发也烫卷了,还化了淡妆,开衫披在肩上,拎着一个小包,要多淑女有多淑女。
  阿娇眉飞色舞:“怎么样?”
  项云黩走过去,凑近她:“很漂亮。”
  三个字就情#潮涌动,项云黩又一次主动吻她,轻轻一啄,坦白心声:“我可能,是从看见你起,就喜欢你了。”
  他是一个难以亲近的人,但在见到阿娇的第一天,就把她带回家。
  阿娇突然被表白,脸也红眼也红,抽抽鼻子感动的要哭。
  两人之间,一直不断表白的是阿娇,终于轮到项云黩:“我答应你事,都会做到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  不用偷偷藏内裤。
  阿娇还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,直到项云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件小三角,她眨眨眼。
  项云黩手心一片湿热,这一条就是那天晚上两人身上最后的阻碍,守住他理智,又不断焚烧情感的那一条。
  他手指头勾着小蕾丝:“这个,忘在阳台上了,被我妈看见了。”
  她好像还挺高兴的,自从白美兰女士出了国,项云黩就有点弄不明白她了。
  阿娇打扮得这么淑女,她自己给自己这个伪装打了一百分,没想到一条内裤出卖了她,她一下往后倒,滚进床里呜呜假哭:“怎么办,她会不会讨厌我了。”
  项云黩有些诧异,他还以为是阿娇是个心机宝宝,既然不是她,那就是楚服了。
  他回头一看,楚服面带微笑,十分优雅的冲他行了个礼,然后飘了出去,飘出去之前,看了看床上阿娇,示意项云黩好好安慰。
  亲得舌根发麻,娇宝宝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,跟项云黩去见未来的婆婆。
  白美兰等了半天,终于等到儿子的车,车门一打开,阿娇从车里下来,白美兰女士从头扫到脚,张大了嘴,推了一把现在的丈夫:“老陈啊,我儿子这是拱了一颗翡翠白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