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杏杏已然气晕!
午饭时分,为了不引发世界大战,麦小芽决定把危杏杏和洛一达分开,不去危家蹭饭,而用小灶做饭。
她把从山上捡来的松茸、野地挖的野蒜洗干净,炒了一盘爆炒松茸,又去鸡窝捡了两颗新鲜的鸡蛋,拌上野蒜叶子搅匀,热锅良油,做了一盘香煎鸡蛋,也是本餐唯一的荤腥。
平日姐弟仨,两盘菜就够了,今天多了一张嘴,麦小芽正愁少个菜,洛一达从田埂上回来,手里抓了一捆鲜嫩的蒲公英苗,绿尖儿还滴着水珠,“我来做吧!”
麦小芽见之色变,“你……你怎的把蒲公英摘了?”那可是今年一冬的生财基地!赶忙跑地上,还好还好,每棵只少了一片叶子,一亩地摘下来居然摘了一把!
见麦小芽嗔怪而惊慌的表情,洛一达笑了:“其实,蒲公英和头发一样,常剃才能长壮!”
麦小芽望天,这也能比较?
既然行家发话说没事,摘下的苗也不能重新装上,既来之则安之,任由洛一达鼓捣炒菜。
只见洛一达剥了两蒜,掐了两朵松茸切成四片,打了一个鸡蛋搅匀,热锅凉油把蒜瓣和松茸炒香,放了半瓢水,待水沸腾了,把一小捆蒲公英放水里煮沸,打入蛋花,一碗鲜美的蒲公英蛋花汤出国。
当沸腾的锅气蒸腾在洛一达俊逸柔媚的脸上,宛如明月沉水,氤氲中多了一层缥缈的仙气,不像人间少年,麦小溪在小木桌上双手托腮,双眼直冒桃心,瞧了一眼他端上的蒲公英蛋花汤,嫩黑的松茸、鹅黄的蛋花和苍翠的蒲公英,香味扑鼻,果然色香味俱全,和洛一达本人一样秀色可餐。
麦小溪扯了扯长姐的衣袖,“姐,一达哥哥好帅呀!”
麦小芽可没她那么花痴,“也许吧。”
“什么叫也许?这是相当帅了!”麦小溪麻溜地起身,给洛一达端上椅子、摆上碗筷,眼里哪儿还有长姐和弟弟?“哥哥,你吃饭!”
一见有吃的,麦小宝舌头伸得猴儿一样长,盛好粗粮饭、就着汤和菜,哧溜哧溜吃起来。今儿麦小芽在糙米里掺了白米、板栗和玉米粒,蒸了一锅粗粮饭,已经把压箱底的好粮食拿出来了,平日姐弟仨吃的都是糙米加细糠,经过麦小芽反复熬煮、大火蒸熟,吃起来才没那么拉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