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挑粪,一会儿喂猪的,麦小芽把日常柴禾妞做的最脏最累的活儿挂在嘴边,顺便拍了拍被他握过的手腕,暗示横亘在二人之间身份的差距,他们是不可能的!
洛一达却根本不屑,“你整天除了喂猪挑粪,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说话么?我有这么令你讨厌么?”
胸腔无名火起,麦小芽大喇喇地向一双看懵逼了的弟妹打发走,“小溪小宝,去烧火做饭!”两个孩子见二人吵架吵太凶,忙一溜烟儿跑回家,屋顶很快升起了炊烟。
晴空万里**辣的火烧云,染红了二人青春年少的面庞,他们倔强、生气,就像鸡窝的鸡仔会争食、树上的麻雀会打架,是两个自然而生动的灵魂。
被误会的滋味不好受,可倔强的麦小芽是不会解释的,麦玲玲既然喜欢他,成全她就是了,洛一达和自己是永远不可能的,“是啊,我是个乡下柴火妞,每天不做这些难道跟你一样,无所事事变着法子害人?”
害人二字像钝器,令洛一达瞳孔微缩,“我没害人!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如果是收购药田的事,那是洛家整盘计划,就算不是他来执行,也终有一天会有人做的,与其让洛天亲自下手,还不如他来做,至少能把麦小芽保护在羽翼下,为她和她关心的人争一点福利。
他的拳拳之心,麦小芽怎么就不理解呢?他很痛苦,比爱错人更痛苦。
“少爷,你不用再解释了。咱们权当彼此彼此,你做初一我做十五,扯平了。”麦小芽本以为她不会心痛,可他眼底的失落痛楚还是令她心弦一颤,涩涩的痛,留给他一个坚决的转身,头也不回进了门,并“砰”关上。
巨大的关门声敲在洛一达耳膜上,很痛,拖着被夕阳拉长的孤独背影,拍了一会儿门,胸腔积郁了很多话,却无从说起,只得回到了洛家。
赶上洛云又在责难张兰,他已经知道了张兰的身份,看在她是麦小芽母亲的份上,他踢开了父亲的门,“有这份闲心在这打老婆,不如去跟张叔学学怎么种草药!”
洛云的头发乱了,中山装被扯掉了扣子,面红耳赤,金丝眼镜不见了,全然没了人前的文质彬彬,也好,比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看得更顺眼,更贴切了。
“臭小子,以为你是哪根葱?敢指使我?”见他进来,洛云心底无名火起,想起夺走了他继承人地位的事,便向他怒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