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一达就是喜欢麦小芽,怎么了?天底下有眼睛都能看到,就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也不看你有几斤几两?照顾了洛一达一天,就生出这么多非分之想,你配吗?”
愤怒憋屈令麦玲玲的身体剧烈颤抖,豆大的泪水挂在睫毛上簌簌坠落,指甲嵌入肉里,表情森然,连唇都被咬出了鲜血,麦玲玲双目含雪,“滚!给我滚!”
“当自己是谁?路队是你的吗?”
“你以为我们愿意跟你在一起,走路,快滚出路队,臭死人了!”
几个女生也不是好欺负的,冲她骂骂咧咧赶快插队离开,顺便淬了她几口。
麦小芽不是没看见麦玲玲受欺负,换了以往,她一定会以朋友兼同桌的身份护着她,可今天她想请求石中仁解除罚扫厕所的惩罚,麦玲玲非但不领情还要几个同学一起蹲马步,斩断了她对麦玲玲的最后一丝友谊。
“姐,别看了!她不知好歹,尽做这些坏事连累你!”对陷害过亲姐姐和一达哥哥的人,麦小溪也同情不起来。
麦小芽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,拉了一双弟妹,“以后见了她远远躲着,千万别惹她,知道吗?”对麦玲玲的善良失去了信心,她最担心的就是一双弟妹,麦小言就是被爱情扭曲人性的前车之鉴,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它重演。
幽深冷硬的视线与麦玲玲相遇,饶是隔了十几米,都能感受到强大的电流在空中对撞、火花四溅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洛一达就像巩固战争成果一样,每天都带几盒白糖糕分发给同学们吃,俨然成了布施的大善人,而全班同学成了嗷嗷待哺的难民,被他的白糖糕喂得服服帖帖,关于麦小芽的坏话都在学校绝迹了。
相反,对麦玲玲的评论却泼墨似的四散开去,还有学生为难她扫厕所,故意把她关在厕所里,麦玲玲气得跳脚,私下哀求洛一达放过她。
“一达,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陷害麦小芽,可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爱你……”在上学的路上,麦玲玲约洛一达谈判。
洛一达本不愿去,她说此事有关麦小芽,他的警报系统拉响,走进了小树林。
在那颗落光了叶子的大枫树下,麦玲玲声泪俱下,承诺她以后会离麦小芽远一点,哀求洛一达放过她。
阴翳狠辣的笑嗪在唇角,洛一达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,声线阴沉:“你还不笨,知道是我在整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