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危景天不是要带你走吗?你怎么不去,离开城南乡,离开我?”洛一达说话时,身形骤然上前,把她抵在白色的桥壁上,带着药草香的灼热气息扑在麦小芽脖颈上。
他是故意的。他尝过麦小芽红唇的味道,甘甜芬芳,比草莓还好吃。
麦小芽又羞又气,伸出小手推在他的胸口,“洛一达,你别这样!”
可她越是挣扎,越是一丝一毫的气息,扑在洛一达鼻中,都是甘芳的花香,几个月不见,小东西脾气见长,把她的手禁锢在胸前,柔软的唇向她倾覆而去。
一丝冷厉从麦小芽眼底滑过,她的手在暗暗抬起,向洛一达白袖隐蔽下的部位袭去。
可为什么够不着他的笑穴?
“放开我!”麦小芽用力摆脱他的手,却发现只是徒然,洛一达早已防备地捏住了她的手腕,一脸幽深莫测的笑,“本事见长,学会了点笑穴。”
他离她只有三厘米,淡淡的神秘幽香扑入麦小芽的鼻翼,神思如秋波微澜,闭目调息,却无力地发现头脑濒临混沌的边缘。
她媚眼如丝,望向洛一达的眼眸迷离而惶惑,那张赛西施的俊容如秋波荡漾,换了模样。
“景哥哥,你,怎么是你?”麦小芽用力甩了一下脑袋,清扬的秀发迷惑了洛一达的神思。
她爱的是危景天又怎样,此刻还不是乖乖地靠在白桥上任他亲吻?
当他误以为麦小芽已病入膏肓有机可乘时,当他闭上双眸用唇去捉住她的唇时,身侧笑穴的位置传来一阵酥麻,一股爆笑的冲动冲散了爱欲,冲向他的喉咙,他明白,他中了计。
“你对我点穴了?”洛一达咬了一下舌根,尝到满齿腥甜,压抑的笑令他面容痛苦地抽搐着。
麦小芽慌忙推开他,从那股神秘幽香的气息下逃离出来。
她中了毒。
洛一达向她下了药,还是通过空气传播的那一种。
她该怎么办?脑海一片混沌,凭借残余的理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河边,素白的手捧着清亮的流水往连上浇去,恍如滚烫的烙铁浸润在冰水中,产生冰火两重天的幻觉。
凉水只能舒缓药效的发作,要想根除必须去医院打针。
麦小芽咬紧牙根,跌跌撞撞地向顺春堂的方向跑去,可一个年少的孩子,顶这两颊的红晕魂不守舍地迅速跑过,画风清奇,吸引了行人的驻足观看。
回酒店的路通过赣菜馆,李发上在阁楼上摘下鼻梁的墨镜,望着麦小芽蹒跚的脚步,道一声:“奇了怪了!顺春堂的首席厨师,怎么弄得这么狼狈?”
一旁的虎子才不在乎,“管他呢!顺春堂倒了才好!咱们饭店的生意才能好!”
李发上机警地四下确认没人偷听后,瞪了虎子一眼:“就你聪明!”
虎子丈二摸不着头脑,嘟囔着走开了,“我说得有错吗?老板不是天天盼着顺春堂倒闭么?”
李发上白了他一眼,把墨镜重新戴上,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