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可是不喜欢这般安静。”陆乘舲的手一路都被谢安澜扣着,两人紧挨在一起,谢安澜的表情心情自然而然也落在了陆乘舲眼中。
谢安澜的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陆乘舲手心的薄茧,摇了摇头,“倒也不是,就是觉得有些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陆乘舲被谢安澜撩得嗓子都在发哑,长长得眼睫一颤。
“就是可惜这么繁华的地方一夜间变得如此萧索,恐怕再过几天还得起动乱。”谢安澜看了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街轻叹,“城内真是一个商贩都没有了,我若是有钱在这里开一家小店,生意肯定好,可惜我没钱,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爆乱。”
陆乘舲对上谢安澜的眸子,眨了眨眼,笑道,“所以殿下拉我出来逛街是又想打我钱的主意?”
谢安澜见被陆乘舲识破,脸上也不见尴尬,微微笑道,“没有,没有,我就是刚才临时起意,绝对没有打你钱的主意。”
陆乘舲微笑地看着谢安澜,抿着唇不说话,仿佛在说,我看你怎么演。
“啊,当然,如果你愿意给钱给我的话,那就再好不过了,我愿意打借条。”谢安澜被陆乘舲紧盯着眼神也不闪躲,理不直气也要壮。
陆乘舲再次看了看谢安澜的脸皮,实在没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,他已经好奇了很久,殿下这张脸皮是如何长的,怎的这般厚。
结果不言而喻,脸还是一样的脸,不过捏殿下的脸,还是与捏自己的脸感觉挺不一样的。
见谢安澜并不生气,他在他脸上留下了两道红印子,陆乘舲笑道,“殿下与乘舲夫夫一体,这钱本就是两人共同享用,不用说借不借的,殿下需要乘舲给就是了。”
谢安澜心中一喜,不过到底没有得寸进尺,“还是借吧,到底还是你的钱,我身为王爷,老借你的不好,或者像之前那样我与你分股份如何?”
“挺好。”陆乘舲不咸不淡地回答。
“那你是答应了?”谢安澜低头问道。
陆乘舲垂了垂眸子,复又抬起,里面的温润没了,转而变得狡黠明亮起来,声音暗哑道,“不过,殿下似乎忘了乘舲也是个生意人呢。”
趁谢安澜还没反应过来,陆乘舲又继续道,“早在沂城守住那天乘舲就给初一送了信,相信不日就会有粮食等一应物品抵达沂城,殿下这个生意是做不成了呢。”
“不过。”陆乘舲话锋一转,“不过,殿下与乘舲夫夫一体,这钱我两谁赚都是一样的,殿下觉得呢。”
谢安澜哑然一笑,无所谓地摇了摇头。
他本意也没有想赚沂城百姓钱的意思,不过就是想把这崩溃的商业给逐步恢复起来。
好让他们今年也能过个好年。
不知不觉,来到这个世界都快过年,城里却半点过年的气息都没有。
若不是猛然想起,恐怕整个年过去,都没人知道。
谢安澜心思一转,也不纠结被陆乘舲捷足先登的事,再看了看这空无一人的街道,顿觉得逛下去也挺没意思的,与陆乘舲商议道,“我突然觉有件事挺有意思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做。”
蓦然被谢安澜郑重其事问话,陆乘舲想了想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心中一紧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得到回答的谢安澜开心地拉着陆乘舲快步回了宅子。
将人给带进了自己的房间,直奔房间里的拔步床而去。
在拔步床的梳妆柜里找出一块包袱布,让陆乘舲捧着,捡了些从京城带过来,又不怎么用得上的东西放进了包袱布里。
陆乘舲紧缩的心脏,逐渐放开来,不解地看着谢安澜,“殿下这是做什么?”
“待会你就知道了。”谢安澜在屋里找了一圈,最后实在是翻找不出什么东西了,带着他在京城只用过一次的锣鼓与陆乘舲出门去了。
找了条居民较多的街道,把包袱布往地上一扔,使里面的东西大大咧咧曝露出来,拿着锣鼓就是一阵敲,“练摊儿了,练摊儿了,有需要的出来瞧一瞧,看一看勒,便宜又实惠。”
他这么一吆喝,巷子里的居民们都被他给吆喝出来。
陆乘舲小声诧异道,“原来殿下说的有意思的事是这个?”
“嗯,我刚才突然想到恢复经济也不是非要有商队,先从摆摊开始也是可以的。”谢安澜点头解释了一句,就见他的包袱摊面前已经有人问价了,笑着与人说价去了。
谢安澜从京城带的东西多且杂,看得人眼花缭乱的,且价格又不贵,东家缺的针线,西家缺的布头他都有,不多时人就多了起来,陆乘舲不得不被迫帮忙。
正好一大娘与谢安澜唠叨完,花了两个铜板买了一截丝线,谢安澜身上没地方踹钱,随手就塞给了陆乘舲,“夫郎,收钱。”
乐得那大娘笑得不见月牙,对陆乘舲打趣道,“小夫郎,你夫君还挺疼你的,都让你收钱呢。”
陆乘舲拿着两个铜板举足无措,恰在这时又有人问价,他只得把目光偏向谢安澜,“相公,那个陶罐多少钱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啊,今天手速又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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