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他们一动,谢观潮也跟着他们动,把什么叫狗皮膏药发挥到了极致。
到了浴池门外,谢安澜顿下脚步,看着跟在他后面准备跟着他们进去的人嗤笑了声,“五哥,我与我家王妃一同沐浴你也要跟着。”
谢观潮的脸霎时红成一片,闷闷道,“我就算不进去,我也要在门外黏着你。”
“行。”谢安澜挑了挑眉,丢下一个字,真带着陆乘舲进了浴池。
陆乘舲推了推他,讷讷道,“殿下,我们这样欺负五哥不太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,对付这样的人还就得这样。”谢安澜觉得没什么,顺手扯掉身上衣带,进了浴池。
陆乘舲垂下眼睫,沉默半响,最终也没想出来好办法来,只好跟着谢安澜一同进了浴池。
两人洗好,出浴池的时候,谢安澜忽然在陆乘舲耳畔低语了两句。
陆乘舲的眼睫颤了颤,耳背烫红,低头喃喃道,“真要这么做啊。”
“嗯。”谢安澜点了点头,“要想让这种没脸没皮的人离开,就只能比他更没脸没皮,反正这是在我们宸王府,不用怕他。”
“好。”陆乘舲乖乖点了点头,旋即醒悟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,滚烫顺着着耳背直往脸颊而来。
两人出了浴池,谢观潮果真还在浴池外守着他们,见他们出来,还朝他们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。
谢安澜,“五哥,你真不回去也行,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个房间,你去歇息如何。”
“不,我就跟着你。”谢观潮不依不饶地拒绝了,大有跟到谢安澜寝殿去,同他同吃同睡的架势。
谢安澜朝他眯了眯眼,他都不要脸了,他还能怕他不成。
揽过一旁低头装鹌鹑的陆乘舲,附身吻在了他额头上。
他这一大胆的举措,吓的谢观潮一脸错愕,张着唇好半天道,“你……你知不知廉耻……”
谢安澜没忍住轻笑了声,“五哥,这是我宸王府,今晚花好月圆,我与我家王妃在自己的府邸共度良宵,怎么就不知廉耻了?”
“倒是五哥你,如此晚了还赖在别人家不走,才算是不知廉耻吧。”
谢观潮磨了磨牙,知道谢安澜说得在理,有些气不过,也不接他的茬,他就待在这儿,他就不信,谢安澜还真能当着他的面做些什么。
谢安澜见他这样,无声地挑了挑眉,而后就真当他不存在一般,拉过陆乘舲,捧着他脸亲吻了起来。
刚开始陆乘舲还有些拘谨,毕竟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在,实在无法让他忽视。
然而今晚谢安澜的攻势十分强劲,不得不让他羞红着脸,闭上了眼睛。
在心里默默地说,闭上了眼睛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然而眼睛闭上的坏处就是,感官无线放大。
唇齿间那火热的触碰感,两人呼吸交缠的声音,舌尖辗转的暧昧声,都在刺激着他。
渐渐,陆乘舲就沉沦在了谢安澜的攻势下,双腿一软,瘫在了谢安澜怀里。
感受到怀中人的举动,谢安澜轻轻一笑,抱起人来,让他架在自己的腰上,一路吻着回寝殿,连个眼神都不曾赏给谢观潮。
谢观潮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底板,在心里大骂谢安澜不要脸的同时,又怔怔的一步一步跟了上去。
他就不信有他这个外人在,两人真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,八成是做戏给他看呢。
到了寝殿,谢安澜一脚踹开寝殿的门,也不关上,任由谢观潮观看,两人一路吻上了床,身上刚穿上去的衣服还松垮着。
陆乘舲的手指轻轻在谢安澜的衣领边缘处一勾,那衣服就滑落了下来,露出劲瘦的上身。
谢安澜则是撩起陆乘舲的青丝,顺着他的耳背一路往下,用自己的上身遮住谢观潮的视线,轻吻着他的后背。
谢观潮跟在他们身后,见两人真没有停下的趋势,彻底呆愣住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实在是没忍住用咳嗽声来提醒两人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。
床上的两人抱在一起,难舍难分,恍若未觉,不管他怎么咳嗽,就是不管他。
直到谢安澜身上的衣物都快掉到腰了,谢观潮终于受不了。
涨红着脸出了寝殿,及其不甘心地踢了踢寝殿外的门,怒道,“谢安澜算你狠,那铁矿就当我送你的成了吧,你狠,你赢了!”
谢观潮说完,人就朝宸王府外而去了,他再不要脸,也没有看自己弟弟活春宫的爱好,谢安澜比他豁得出去,他甘拜下风。
待他一走,谢安澜即可从床上撑起身来,将衣服重新披回肩上,而他身下的陆乘舲除了衣服有些乱以外,根本就没松动过一点。
陆乘舲用手背无力地捂着自己的眼皮,始终不敢睁开眼睛。
谢安澜穿好衣服,瞧着谢观潮是真的走了,呼出了一口气,关上了寝殿的大门,对着床上的陆乘舲沉默半响。
“还好吗?”谢安澜温柔问道。
“还行。”陆乘舲颤颤巍巍地睁开双眼,脸颊上还带着点灼热,他用微凉的手心镇了镇,好半天才有消退的迹象。
然而一想起他与殿下当着谢观潮的面,一路从浴池吻回寝殿,他的脸又不受控制的朝热起来。
他吸了吸几口空气,强迫自己去遗忘那些画面,好不容易有所好转,却被谢安澜的一句话破空。
“你脸红起来的样子,很可爱。”
谢安澜早在一旁看了半天陆乘舲那红了又退,退了又红的脸颊,忍不住用指腹碰了碰,又红又烫。
不用谢安澜说,陆乘舲都能感受到那逐渐在被自己躺红的手指。
“睡觉……”憋了好半点,陆乘舲憋出这两个字来。
“……睡。”谢安澜同意,低头贴上了那滚烫的唇辨。
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,陆乘舲从枕头下取出一条丝带来,绑住自己眼睛。
他想再体验一下,那更加清晰的触感。
铁矿的事情彻底解决了,谢安澜正在到处招募矿工。
古代的矿工可不好招募,他们没有任何保险,甚至挖矿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,死了也就几两银打发的事,因此这一行一直以来都被称为下苦力,不受世人待见。
除了那些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的下苦人家会去做矿工,一般人没人愿意。
因此不少黑心的矿老板,在实在招不到人的情况下,甚至还会伙同人贩子去骗人。
这些骗进去的人,命就苦了。
每天除了能够勉强饱腹外,根本没有工钱一说,死了也没人收尸,随意地扔在矿洞里或者是山野中,任由山狗虎狼食吃。
谢安澜再是个商人,也不会冷血无情到那种地步。
因此在开采特意找人对矿山进行过分析,力求开采的过程能够保证矿工的生命安全。
而不是像其他商人那样随着乱开采,不把人命当回事。
随后又给矿工们了些简单的防护措施。
每一个招进来的矿工都会经过为期七天的逃生自救培训。
甚至每个矿工的待遇也做出了调整,为了不乱市场,工钱不变,只是每个月多了一种叫福利的补贴。
就连矿工意外身亡的赔偿都想好了。
而这些都将写在契约里,与矿工们签字画押。
弄得一众幕僚,直说谢安澜心善,这哪里是在挣钱,这分明就是在行善。
谢安澜只是笑笑,弄这些虽然会让他少挣一点,但力求一个心安。
安排好了这些,谢安澜挥了挥手,就把这些事都交代给了手下人去办。
而他则是单独弄了些生铁,跑去了他许久未踏进过的烧琉璃的窑子。
从沂城回来,他就在帝都城外弄个窑子用石英砂烧琉璃。
然而几个月过去进展十分缓慢,谢安澜也不催。
知道在这个工艺什么都达不到的条件下,要想烧出晶莹剔透的玻璃来说,难度不小。
需要匠人师傅们一点一点的去琢磨,等把技术都吃透了,就能批量生产。
他今天过来则是有另一件事,他想把这铁重新玩点花样出来。
等从琉璃厂回去的时候,天色已经渐黑,陆乘舲正站在王府大门口等他。
进入十月帝都的气温骤然降了下来,谢安澜知他是个怕冷的,从马车上跳下来,握住他的冰冷的手,皱了皱眉,“怎么不在府里等,跑出来做什么。”
“我有事同你说。”陆乘舲咬了咬唇,没管身上的寒冷。
“什么事?”谢安澜挑眉。
陆乘舲,“今天那草原部的质子抵达帝都了。”
“就这?”谢安澜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,值得他需要在门口迫不及待的与自己说。
“质子不是王子,而是公主。”陆乘舲感受到手心的温暖,心底也一暖,“同时抵达的还有雪国送来的一位公主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谢安澜拉着他的手进了府,浑然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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