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前重心扔在于林丹汗,西北,西南之地,只是侧重,主与次,你们要分清楚!”
“水师这边,也没人逼着说非要多长时间就得改编完成,具体事物,交给具体人去做”
“总参是干什么的?是要你们统筹全局,是要有大局观,有长远目光,整天盯着一些小事折腾来折腾去,那要你们有何用,干脆直接拆分算了”
总参谋部衙门,数百名总参各级参谋汇聚大堂,总参谋部掌舵者,靖国公正噼头盖脸的呵斥着。
数百名各级参谋,老老实实的立在堂中,宽敞的大堂之中,除了靖国公的呵斥声,便再无丝毫杂音。
但没过一会,一道急促的脚步声,却是骤然闯入了这一片压抑之中。
有将领匆匆步入,行至靖国公身上,附耳一句,靖国公神色微变,这场训话,亦是草草结束。
“什么情况?”
靖国公步入后堂,质问道。
“公爷,这是卷宗。”
将领恭恭敬敬的将卷宗递到了靖国公面前。
靖国公接过,翻阅几页,目光亦是骤然一凝。
“这张煌言是陛下调到泉州去的?”
将领立马回道:“去年年末的时候,陛下亲定的”
听到这话,靖国公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他率军南下,在江南主持全局,统筹军政,江南的情况,几乎是他一手铸就,其中为何,显然无比之清晰。
一场大战,清洗旧有秩序,便是对江南富庶的肆意瓜分。
而瓜分的主体,便是江南的权贵富商,瓜分的既得利益者,便是在江南肆意横行的一支支军队,即,率领军队的武勋将帅们。
而这,便是他修哥默许的事情,也是所有人皆心知肚明的事情。
但显而易见的是,这默认,仅限于此,天子的宽容,至此,也就终结。
而瓜分完毕,秩序成立后的那些肆意不法,他虽然没参与,但当然也有所耳闻。
但显而易见的是,他也没有太多办法,他能以职权限制很多事情,但对人心变化,他没有丝毫办法。
人贪婪之心一起,什么都限制不了。
他唯一能做的,便是守住底线,替他修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,将糜烂,限制在一定的限度上。
很多隐密,虽说看上去隐密,但从全局来看,根本不是什么秘密。
一个派系,一条利益脉络,根本不需要证据,看最终得利者是谁,便清清楚楚。
朝堂之上,很多事情,证据狗屁都不是!
而他修哥的性子,他又岂会不清楚,若说瓜分,是默许的宽容,但瓜分之后的不法,绝对是超出了他修哥的底线。
超出底线,要么就是如对朱慈烺那般弥补的宽容,要么就是必然的清算
他不清楚的是,这一次,是天子要开始清算,整顿乱象,还只是乱打乱撞的巧合?
两者代表的含义,可完全不同!
而且,此事,还涉及到了内阁首辅的亲儿子
沉吟许久,靖国公才放下手中卷宗,起身踱步片刻,才缓缓出声:“准备一下,本督要进宫面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