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草药捣碎成泥,一点点敷于肩头,然而敷药简单可包扎却让她有些为难,
她学着电视里的桥段,用嘴代替另一只手包扎,然而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。
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,她背门而坐,余光瞥了一眼地上人影,嗔怪道,“叫你半天了也不应,还不快给我包扎一下。”
人影沉默不应声,只缓缓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细布。
雪白的纱布紧紧贴合在她的伤口,好似恋人般缠绵。药渣被捂得严实,温润的触感透湿着她的肌肤,让人顿觉伤口没那么疼了。
她眉头舒展,称赞道,“还是你手巧,对了帮我把睡袍拿过来一下。”
说着伸出手掌,手指自然微翘。
受新代的影响,她每次睡觉前还保留着换睡衣的习惯。
身后的人看了看木施上那件薄而轻盈若隐若现的睡袍,心口某个位置兀地一动,然而很快便镇压住那股羞耻的悸动,上前取来交在她手里。
那人拿了衣服正准备转身离开,突然她又道,“我手不方便,你帮我换上吧。”
一语落地,男人心里不由一紧,眉头微蹙。
叶知秋声音慵懒倦意十足,催促道,“还磨蹭什么?以前你不都抢着帮我换的吗,还不赶紧的。”
男人犹豫良久,最后只得硬着头皮上前,闭着眼睛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。
窗外,老夫人由春秀与翠兰搀扶着,见到眼前一幕欢喜不已,频频点头。
而旁边两个大姑娘则羞得赶紧低下头去。
老夫人之所以这么晚执意要来查看,是因为下午寻人时,有小厮在屋子里发现了两张塌。
当时他以为是孙儿为了照顾孙媳妇怀了身孕,不便同床而眠,也就没多加放在心上。
可如今孕事落空,两人分床而睡的事情便哽在了老夫人胸口,躺在塌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不得不半夜叫来春秀询问情况。
然而春秀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老夫人急得索性披了衣裳一探究竟。
夜风习习,翠兰赶紧给老夫人紧了紧衣裳,催促道。“老夫人这下您该放心了吧,起风了,您身子不好咱回房歇息吧。”
老夫人见到他们这样总算放下心来,喜笑颜开小声道,“好好好,回去,咱现在就回去,”
屋里,男人虽闭着眼睛,可还是难免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。柔嫩的触感像电流一般从指间传到四肢百骸。
然而越紧张越出错,越出错心里也就越乱。
见他磨蹭半天也没穿好,叶知秋有了一丝不快,“春秀你怎么了?往日手脚不是挺麻利的吗今天怎么笨手笨脚的?”
窗外,春秀正准备离去,听到里面少夫人叫自己的名字,抬起的脚顿时落在了半空。不可思议地回首看了看窗子上两人亲密的剪影。
这时秦浩突然从耳房走了出来,见到春秀奇奇怪怪的模样,大声道,“春秀原来你在这,刚才少夫人正四处找你呢。”
屋里,叶知秋一听,立时瞪大了眼睛,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------外面的是春秀,那里面的人又是谁?
她转身一看,顿时惊得大叫出声,“啊-----”
本来穿了一半的衣服被她这一起一转,瞬间给扯掉,彻底暴露在了男人眼前。
苏楠手里拿着女人扯掉的睡袍,宛如被雷击中般杵在当场,一双眼睛直直看向女人前方。
“你,你看什么看?”
女人羞愤地立马扯过墙上披风,慌慌张张挡在前面,气得直暴粗口,“苏楠,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我杀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