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他的病情举世罕见,一般的大夫别说治病,就是病因也找不出个一二。
而且那次在西苑他所见之人的背影与神医东篱十分相似,这让他更加笃定神医东篱还存活在世,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让别人知道,所以才假死避世。
苏母被问得哑口无言,直直望着苏楠身子不由地往后退。正当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时,父亲苏青山突然横亘在两人中间,厉声打断了苏楠的逼问。
“放肆。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,她可是你娘亲,有这么跟娘亲说话的吗,啊?”
苏楠没想到父亲竟这么大反应。脱口道,“所以,我猜得没错对吗?为什么?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,一瞒就是这么多年?你们告诉我这是为什么?”
当年,篱姨去世的消息对他打击很大。十几年的相处,他早已把她当亲人看待,可最后才发现小丑竟是自己。
当初流的那些眼泪是多么的可笑,那些撕心裂肺的悲痛又是多么讽刺。
父子对视,电光火石。一时间,一场无形的硝烟被点燃。
“咳咳……”彼时,老夫人突然咳嗽起来。
“娘。”
“祖母。”
两男人听到咳嗽声,立马抽身来到床前,一个为其递水嘘寒问暖,一个则不断抚摸老夫人后背为其顺气。
老夫人缓过气来,“罢了,罢了,看来瞒不住了。”
“娘。”苏青山试图打断。
老夫人摆手示意,拉着苏楠的手重新问道,“楠儿你告诉祖母,你问你篱姨到底所为何事?”
苏楠沉默须臾,“因为……因为知秋。”
“知秋?”屋子三人再次震住。
苏楠点点头,看了一眼祖母及父母亲,如实道,“知秋没死,那把火是我放的。”
老夫人足足愣了十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,喜极而泣。拉着苏楠的手一个劲的追问当日的事情。
苏楠将自己如何救下媳妇,又如何在薛冠玉眼皮子底下将之扳倒的事情,全都讲了出来。
然而一家人还未高兴得太久,只听苏楠一脸悲痛道,“可是知秋她……不知为何突然病倒,不管是南辞身边的大夫还是柳县本地的大夫都束手无策。如今,恐怕也只有篱姨方能救她一命。”
听到这,他们终于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着急想要知道东篱的下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