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大人,您是觉得我林晚晚当真是愚蠢到家了吗?”
她轻蔑一笑,继续道,“你也说了,这两天外人根本近不了少夫人的身,难不成我明知如此,还要一意孤行大张旗鼓的行凶?门口侍卫检查严格,在药膳里下毒得冒多大的险楚大人不会不知道吧?”
她又道:“她已经病入膏肓,生死难料。就算我林晚晚再落魄也曾是林家小姐,大好的青春年华放着不要,有怎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将自己给搭进去?”
她说得有理,楚南辞的怒气消了不少。这气一消,理智也跟着恢复。
问道,“不是你?”
“当然不是我。”
她对上他的眼睛,清澈地眸子里一片坦荡,“我林晚晚虽是一介女流之辈,但却也是光明磊落向来敢做敢当。这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。谁若是想平白诬陷于我,没门。”
最后一句话,她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给他听。
柔婉却很有力量。
蒋嬷嬷和彩莹被拦在屋子外,急得焦头烂额,两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,就跟两只抓瞎的猫一样。
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蒋嬷嬷两只手上下扣叠在前,来来回回走动,急躁不安。
她在想,要不要将此事通知林姨娘。可话又说回来,徐州离这一来一去就是快马加鞭还得有两天两夜的路程,此时告知怕是也来不及了。
彩莹虽也焦急,不过看上去却要比蒋嬷嬷冷静许多,安抚她道,“嬷嬷莫急,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蒋嬷嬷望着紧闭的房门,急出了眼泪,三番两次祈求侍卫让她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,可却都被拒绝了。
楚南辞犯了难,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,可除了她还能有谁?
林晚晚看出他的疑虑,道,“楚大人放心,此事虽不是我干的,但却与我脱不了干系,您放心只要您按我说的做,咱们一定会让凶手露出马脚……”
她贴上他的耳朵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之后屋子里突然传来林晚晚求饶的声音。
凄楚的嗓音里带着哭腔,跪在地上拽住楚南辞一条腿道,“楚大人,此事真的与民女无关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男人一脚将她踢开,暴红着一双眸子愤怒道,“人证物证具在,事已至此你还想狡辩,来人。”
话落,房门从外面推开,进来两名带刀侍卫。屈膝抱拳跪在楚南辞面前,“大人。”
“给本官将这恶毒的女人押入大牢,没有本官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
楚南辞说完,那两名侍卫立马上前将林晚晚粗鲁地给押出了房门。
“大人,我是冤枉的,大人明察,我是冤枉的,不是我下的毒……”
林晚晚哭得梨花带雨泪流满面,声嘶力竭不断向楚南辞解释,可任凭她说是什么男人始终没有心软。背对着她,像是厌恶这世上最脏污的东西一样,甚至连正眼也不带瞧的。
林晚晚身单力薄,两名侍卫却力大无穷,拖她就跟拖一条死狗一样。
门外看热闹的其他侍卫与婢女也都一样,对林晚晚指指点点。他们都知道里面病着的那位是自家大人的嫂嫂,地位非同一般。如今这女人惹怒了他们大人,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便谁也别想讨到好果子吃,矛头自然指向林晚晚。
离愁,乃是跟在楚南辞身边十几年的贴身侍卫,也就是当初将叶知秋打晕的人。他刚回府正准备找楚南辞禀报事情,便遇到了这一幕。
一打听才知道,苏少夫人的毒是林晚晚下的。看她的眼神立马淬了毒。
苏少夫人是因他而昏迷的,若她死了,那他也别想活了。这女人不但害了苏少夫人,更害了她。可想而知,他此时心里对林晚晚有多大的怨气。
整个院子里,除了蒋嬷嬷与彩莹,没有一人不是希望立即将林晚晚给处死的,个个看她的眼神就跟有深仇大恨一般。
林晚晚狼狈地被一路拖了出来,蒋嬷嬷与彩莹两人见了,吓得赶紧上前抱住她,“小姐,小姐你这是怎么了?小姐你没事吧?你告诉老身到底发生了什么?楚大人为何要将你关起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