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死后还和冯老太太想的一样,成了怨气不散的竖尸,满定江王庙有点儿经验和见识的捞尸人都不敢捞这尸体。
“不对啊!”
贝流星一听:“我刚才查了一下,竖尸只能江中横行而不能上岸,怎么这二丫还能上这儿掐我脖子?”
我说那是因为二丫死的太憋屈,临死之时反吸了江中邪物的精元,成了一种叫煞的东西。
这东西比竖尸还厉害,自然能上岸行走。
贝流星点点头又若有所思:“还是不对啊!那她好不容易上岸应该找老太太报仇,掐我脖子干什么?”
我指了指他身上那件儿大衣:“你看看你披的啥?”
“卧槽!”
贝流星顿时明白过来:“这不是刚才在圆光术里,冯老太太领二丫去河边那晚上穿的衣服吗?”
我点点头:“邪物闹江天气寒冷,老太太半夜要出门儿指定得穿厚实点儿,因为这大衣是二丫遇害那天老太太穿的,就让二丫给记着了。”
“她今天回来报仇直奔老太太房间,又见你穿着这件儿大衣,自然把你认成老太太了。”
“卧槽!”
贝流星赶忙从大衣里弹起来,但不一会儿又抱着膀子坐回去:“好冷!真不愧是水里出来的东西。”
我白了贝流星一眼,看向二丫: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二丫颤颤巍巍,脑袋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往地上滴:“报....报仇.....”
话音刚落,门突然“砰”的一声被人撞开了。
冯老太太举着烧红的火钳冲进来,一眼看见地上跪着的二丫,顿时破口大骂:“好你个死丫头!你刚生下来你妈就死了,我辛辛苦苦养你十几年,你现在死了还要找我报仇?没王法了?”
贝流星无语:“大哥,自己亲孙女都能下得手,到底谁没有王法?”
“要你管!?”
冯老太太一口啐在地上,又指着我们劈头盖脸一顿痛骂:“你们几个小畜生,命还挺大!”
“我就算到今儿是我孙女儿头七她必回来报复,所以才把房间给你们住,让你们当替死鬼鹅,没想到你们几个还挺本事,连这种邪物都能制服,我真是小瞧你们了哈?”
说完举着火钳就朝我们冲来。
我们几个没黄天宝那一身功夫,只能连躲带闪的,生怕那烧红的火钳落到我们身上。
偏偏这会儿黄天宝还好死不死的醒了,一见这幕顿时拍手叫好:“活该!活该!让你们欺负老人!”
我他妈!
这死黄天宝。
等把魔从你身上给驱走了,看我怎么跟你算账。
这会儿老太太举着火钳对我们穷追不舍,把我们逼到个角落。
本以为下一秒她得对我们下手。
谁知她只瞪了我们一眼,便转头将手中火钳恶狠狠朝二丫心口处刺去。
我顿时大惊失色!
要知道烧红的火钳最能穿鬼心破鬼肚,尽管二丫厉害,这一火钳下去指定也跟我们人被刀割似的痛不欲生。
电光石火间只听“噔”的一声,火钳不仅没穿透二丫的心口,反而在和她身体碰撞的地方发出一声金属般的响。
与此同时庄化蝶手上的碧鳞针,我手上的白玉如意直直朝那老太太扔了过去。
老太太被针扎晕的同时还挨了我一下,顿时支撑不住倒在地上。
白玉如意也应声落地。
不过居然没碎不说,甚至还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软糯迷人的光泽,不愧是大德仙人用过的法器。
就连贝流星都目瞪口呆:“卧槽!心楼,铖爷送的这玩意儿够厉害的啊!”
可不咋地?
我赶忙捡起来吹了吹放进包里,又赶紧去看二丫。
却不由得大惊失色,忍不住问道:“二丫,你身上怎么长满了鱼鳞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