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忍不住四下瞥了几眼,突然发现刚刚过路的几对男女,其中一个眉心在无尽灭法的显示下,眉心都出现个东西,有的是蝎子有的是蜈蚣,甚至还有面目可憎的蜘蛛毒狼等物。
女的当即不屑嗤笑一声,既感叹那些下蛊的没本事,还得靠蛊来维持爱情,又感叹那些中蛊的可怜家伙又痴又蠢,身中蛊术而不自知。
可一个转眼,女的突然瞥见镜中的自己,在灯光的眩晕下,眉心处也有个淡淡的小红点儿。
“卧槽!”
这回换我忍不住来了句:“原来那女的自己早中蛊了而不自知,还以为自己对那男的是真爱,千辛万苦去向蛊女求蛊想拴住那男的,殊不知这一切早在男的计划之中?”
庄梦蝶点点头。
贝流星幽幽来了句:“这不挺好的吗?你看那女的在看见小红点儿之前不知道自己中蛊,不也过的挺快乐的吗?”
“反正这连心蛊也不像别的蛊术一样让人浑浑噩噩,反而让人萌生自然情感,我看它不应该叫蛊,应该叫月老的红线才对。”
我白了贝流星一眼,知道他不到黄河不死心,就问庄梦蝶那后来呢?
庄梦蝶说那女的知道自己中了蛊,顿时如五雷轰顶,从里到外醒了个透透彻彻,不仅悄无声息找凤凰女解了蛊,还不动声色问凤凰女要了另一种蛊,把那男的整了个半死,命差点儿没搭里边儿。
“看到没?”
黄天宝嘴欠来了句:“这就叫因爱生恨!”
可拉到吧!
你个被魔上身的知道什么爱恨?
赶忙告诉贝流星:“别听他瞎咧咧,这才不叫什么因爱生恨,这叫根本没产生过爱,最后还引出一大波怨恨,大可不必大可不必。”
“总之还是那句话,是你的总该是你的,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。”
贝流星还是没说话,抱着蛇骨的手雕刻更快了。
一看就知道我们刚才叭叭儿半天,这死孩子压根儿没听进去,既然他一门心思认定的事儿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反正他对杨雪已经到了不到黄河不死心,不撞南墙不回头,甚至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地步。
倒是黄天宝这会儿看我们一个劲儿劝贝流星,又开始对我们骂骂咧咧了:“你说说你们安的什么的心,人家就想追求个爱情,你们非要棒打鸳鸯,咋地?见不得别人好啊?”
我这会儿正为劝不了流星心烦呢,一听黄天宝这话顿时暴跳如雷:“你给我闭嘴!”
没想到这招儿还真挺管用,一嗓子吼下去只听黄天宝委屈巴巴的:“闭嘴就闭嘴,那么凶干什么嘛?”
哟呵?!
别人是吃软不吃硬,你小子是吃硬不吃软。
平时怎么劝你跟你讲道理都没用,还不如这一嗓子来的简单粗暴。
遂告诉庄梦蝶:“也不用给他扎针了,就比他凶就行了。”
“喂喂喂!”
黄天宝的表情逐渐委屈:“你们凶归凶,但这天色已晚我也越来越饿,你们自己想饿死那是你们的事儿,我可得活着。”
我一瞅前面又是个山坳,但过了山坳之后就到蜀州了,顿时精神大振,就和贝流星庄梦蝶商量要今晚直接开过去得了,拿车上的干粮垫巴垫巴。
二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,都巴不得快点儿到蜀州,我也就没找地方停车,按照地图指示一直开。
本以为按导航显示,大概两小时就可以到蜀州。
但诡异的事发生了。
两小时后,我突然发现我们这车怎么也开不出这山坳去,刚开始进山时看到边上有座用埋着红布条的泥土堆,这会儿居然又看见了。
也就是说这两小时,我们居然一直在原地打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