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记得老杜不?”
“咋不记得,”
白少芬一听:“他不是咱们共同的朋友吗?”
“咋地在你心里,你以为老杜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啊?他平时跟我联系也不少呢!”
爷爷一听,刚想说话。
忽然不知从哪儿走出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,这乞丐留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不说,整个人也灰头土脸的,脸上让泥土和灰尘糊弄得鼻子眼儿都差点儿看不清了。
手上还拖着个破钵子,走到爷爷和白老太太面前站定,就将那钵子朝他们伸了过去。
爷爷心地善良,赶忙往里边儿丢了二十块钱。
白老太太却分文不取,还一个白眼:“咋地?自己有手有脚的不会赚呐?上谁这儿乞讨呢?真是白生了你那两个眼珠子,安两灯泡都比你那眼珠子好使。”
整白老太太说话还真是刻薄。
就算是个乞丐,当着人家面儿说这种话人家心里也会不好受吧。
难怪爷爷说以前那些个老友没几个和她处得来的呢。
好在那乞丐听后也没说什么,默默揣着破钵子走开了。
与此同时爷爷劝她:“这么大年纪了,嘴上绕点儿人吧,谁都不容易。”
白老太太却不以为意:“怎么?我就这德性,这辈子都改不了。”
爷爷摇摇头,又侧头看了一眼默默离去的乞丐,那乞丐还没走远,爷爷越盯着他神情越奇怪,口中还忍不住嘟囔:“我怎么越看这个人越像老杜啊?”
“是的,”
白老太太这会儿靠着藤椅,一边剥着我们刚给她称的葡萄,一边漫不经心回应爷爷:“你没看错,就是他。”
“啥?”
爷爷立马不淡定了,“噌”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:“你不早说?”
说完三两步追上那乞丐:“老杜!老杜!”
那乞丐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脚下也没停,还在往前走。
“老杜!”
爷爷一把拉住他:“你别走了!你睁开眼睛看看!是我啊!”
我顿时一脸黑,心说爷爷现在眼神儿也不太好使了么?
那老杜这会儿眼睛瞪得比铜铃儿还大,怎么叫没睁眼?不过他双目无神,看着跟那些先天不足的痴傻似的。
以我多年的看相经验可以判断,这老杜傻了。
还是让什么东西给侵扰了心智,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。
这我能看出来,爷爷自然也能看出来。
刚才是他太着急了一时没想到这儿去,现在一看顿时百思不得其解,却也拉不住一门心思要往前走的老杜。
只能站在原地心急如焚,告诉黄天宝和贝流星:“你们两快将老杜给跟上!”
两人一听:“得勒!”
跟着就一前一后朝那老乞丐追去了。
此时爷爷不淡定了,赶忙跑回去质问一直坐在藤椅上淡定吃葡萄的白老太太:“少芬,老杜他咋成这样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