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自然没有不会被吓到,云然压低了声音与苏意说:“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联络元承钰,合着就是直接在府门前求见啊…”
“不从府门进,难道翻墙进去吗?荣王府的守军机关可比你想象的更多。”
那名守军见二人并不离开,于是怒目拔剑走来,走到近前再要呼喝,苏意自腰间拿出了令牌,云然认出那正是送她出宫时的那块,那守军见了面色一凛,细细确认了又打量了苏意和云然一番,这才恭身道:“请二位稍待。”他回身到了府前的另一名守军附耳说了几句,这才匆匆进了府中去禀报。
稍久,他才出来相请:“二位请。”
云然苏意跟着他进入府中,那些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在夜色中朦胧不清,但从近处的细枝末节也看得出这荣王府的尊贵,随处可见的巡视守军,确实如苏意所说的戒备森严。
一路走至正厅,远远便见到此处灯火最明,到了厅前,带路的守军侧身让过,让二人独自进去。
走入厅中,元承钰坐在高位,他的亲信武鹰立在旁侧,其他皆无旁人。
元承钰并无抬首来看,先是冷声责问:“你还敢来见我?是真的不怕死吗?”
武鹰倒是注意到了苏意身后的云然,有一瞬间的惊诧之色,随即掩下了神情保持了静立。
“属下并没有背叛殿下,为何不敢回来。”苏意自称属下,却没有半分低下谄媚之态。
“秦泽来函,说你私自带走汨桑王,更是射杀追击的将领,难道都是构陷吗?”
“我带走汨桑王并非私心,而是秦将军有所隐瞒,属下担心殿下被蒙蔽,才漏夜出逃,将汨桑王带到殿下面前。”
“是吗?他有何隐瞒?”元承钰抬眸看去,冷冽目光逼视着苏意。
“秦将军是否有将汨桑王的话带到呢?”苏意嘴角微扬,云然自然是没有话让秦泽传递,但元承钰为人多疑,诛心为上。
果然元承钰捻指沉思,疑色深重,良久才问:“汨桑王何在?”
苏意侧身让过,云然正色直视,元承钰见到只怔忡片刻:“你?”
“汨桑王乌云然见过随朝二殿下。”
“云然……乌云然………”元承钰轻声念着,忽而朗声笑道:“有意思。所以凌自寒早已跟汨桑有联系了?”凌自寒是五弟的人,元承钰早就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,恨不能处之而后快。
云然并不想连累义兄,但也不着急辩驳,免得元承钰起疑,只做出沉静之色:“我以前隐姓埋名与凌自寒结拜,他并不知晓我的身份,若是有利益纠葛,秦泽又怎么能那么简单攻下汨桑呢?”
元承钰心中思忖,觉出云然说的有几分道理,若是五弟与汨桑有勾结,自然早就派人援助了,但脸上并为露出分毫:“不知汨桑王千里而来,是有何话要与本王说。”
“我有一笔交易要与你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