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恶毒的白姨娘,方氏对白姨娘刮目相看,这些年不见,长进不少啊。
白姨娘谦虚一笑,转眼又委屈起来,“那些年婢妾没少被蒋氏磋磨。就连蒋氏身边的婆子都能给婢妾脸色看。要不是因为平哥儿,婢妾都熬不过来。好在蒋氏死了,婢妾如今总算活的像个人样。可是宋安然这小蹄子,却不肯让婢妾好过。婢妾一直想找机会收拾她,幸亏太太也对宋安然不满,不然婢妾真不知怎么办才好。”
能想出那么恶毒的主意的人,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白姨娘怎么这么不要脸。
“行了,少说那些有的没的。”方氏很嫌弃白姨娘,有时候她就觉着白姨娘是空长了一张脸,属于有脸无脑的人。
“那太太的意思是?”白姨娘心头惴惴不安,担心方氏不入套,又担心方氏将她今天说的话捅出去。心里面可谓是七上八下,不的安宁。
方氏围着小花坛走来走去,她也在思虑这其中的利弊。说实话,虽然才接触几次,但是方氏真的很不喜欢宋安然。甚至可以说,任何一个做婆婆的都不会喜欢像宋安然这样强势的儿媳妇。再说了,沐元可是她的宝贝儿子,她早就想好了,要给沐元寻一个家世显赫,性子温顺贤惠,容貌出众,嫁妆丰厚的贵女。
当然,方氏从来没想过,条件这么好的贵女凭什么会看上侯府,看上蒋沐元。
反正在方氏眼里,自己的儿子是千好万好,比谁都好,就算配公主也是没问题的。
偏偏宋安然这么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姑娘,身后却有大笔的嫁妆。这让方氏一时间难以取舍。方氏不是没考虑过白姨娘的提议,先将宋安然娶进门,然后慢慢磋磨。可是这侯府不是她一人说了算,只要老夫人在一天,她就不能肆无忌惮的乱来。而且以宋安然的性子,受了磋磨绝对不会忍着不吭声。说不定惹火了她,她就敢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。
方氏头痛,让儿子娶宋安然,那就太委屈儿子了。可要是眼睁睁地看着宋安然嫁给别的男人,方氏又不甘心。而且她不乐意替儿子娶宋安然,二房和三房却乐意娶。看在这么一大笔嫁妆的份上,就是将宋安然当祖宗供起来,他们都乐意。
哼,她才不像二房三房那般眼皮子浅。再说了,现在宋子期的前程还没定下来,如果宋子期前程光明,委屈一下娶回宋安然也不是不可以。要是宋子期前途无亮,那么敬谢不敏,宋家人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。不过滚路之前,先将钱财留下。
方氏打了一手好算盘,她拉着白姨娘的手,亲热地说道:“安然的婚事,不是我说了算,得让宋老爷开口才能作数。不过此事还不急,反正有的是时间。如今要紧的事,你得想办法,帮我从宋家拿些银钱花用。你也知道侯府家大业大,人口众多,每月的开销都是一大笔银子。要是赶上千秋万寿,那花出去的银子更是海了去。”
白姨娘惊诧莫名,她自觉自己的脸皮已经比得上城墙,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,方氏的脸皮比她还要厚。竟然开口要她从宋家盗银子给侯府花用。
白姨娘脸色僵硬,嘴角扯了扯,也没能笑出来。她很尴尬,又很鄙视方氏的不要脸,“太太,你这要求真正为难婢妾。婢妾又不管家,如何从宋家拿银子出来花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