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子不夺人所好,我怎么能要表妹的珍藏。”蒋沐文义正言辞,特别的正派。
蒋沐文真有这么高风亮节?宋安然表示不相信。
果不其然,紧接着蒋沐文就说道:“安然表妹真心实意想要感谢我,我总不能不识趣。这样吧,我听说表妹手头上有不少生意,不如表妹介绍门小生意给我。或者我出银子参个股,我不过问任何经营方面的事情,只每年年底的拿花红。”
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沐文,宋安然发现蒋家人都打得一手好算盘,个个都是精明厉害的主。宋安然笑道:“表哥是误会了吧,我一个闺阁女子,哪里有什么生意。那些生意,都是家里的,全由父亲安排了妥当的管事在打理。我可是半点插不上手。”
蒋沐文顿时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,“表妹何必在我面前演戏。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清楚。那个叫长安的小厮,三年前就已经来过京城吧。我可是听说,三年前表妹就在京城打开了门路。只是表妹隐藏得深,别人都不知道而已。”
宋安然悚然而惊,她差一点就脱口问出:花娘子究竟是生是死?若是还活着,人在何处。若是人死了,是不是你杀的?
关键时刻,宋安然好在是稳住了。宋安然轻声一笑,“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表哥。既然表哥开了口,我再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。这样吧,表哥手头上有多少钱,如果你信得过我,就全投给我。今年年底肯定是没花红给表哥。不过等到明年年底,五成的利润我还是有把握的。”
蒋沐文一把展开折扇,“表妹够爽快。我就知道表妹有办法,我果然没看错。现在我手头上有五千两现银,明儿一早我就让人给表妹送去。表妹可别嫌少。”
宋安然再次受惊。以侯府的财力和方氏吝啬的尿性,蒋沐文根本不可能攒下五千两银子。
可以这么说,蒋沐文从出生到现在,从侯府拿到手的所有月例银子,加上逢年过节长辈们的打赏,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也没有五千两。这还是一文钱都不花用的前提下。
关键是一文钱都不用,这根本就没可能。男子年纪到了,就要出门应酬,今日你请我,明日我请你,这样有来有往,关系才能长久。光是别人花钱请客,你每次都吝啬不出钱,要不了三五次,就没人愿意同你来往。这种应酬花销不能少,而且数目惊人。那点月例银子,也仅仅只够请一次酒席。
多少少爷公子就因为这方面的开销太大而闹饥荒,不得不接受父母的资助。
而蒋沐文根本不可能从方氏还有大老爷手上拿到银子。至于蒋沐文生母的嫁妆,宋安然听马婆子提起过,全都在老夫人古氏手里捏着。
所以说蒋沐文手头上的五千两银子,就显得十分可疑。
宋安然再一次刷新了对蒋沐文的认知,她很好奇蒋沐文的银子是怎么来的,不过她很克制的没有问出口。
宋安然笑了笑,“原来表哥也是不差钱的主,既然如此,又何必找上我。”
蒋沐文笑呵呵的,“这世上没人嫌钱多。再说了,这侯府最不缺的就是耳报神,但凡我在外面做了点什么事,一时三刻就会报到太太老爷那里。等到那时候,我手头上的银子还叫不叫蒋沐文都是未知数。我的难处,表妹应该都明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