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秋,你将所有的房契地契银票都带上。如果锦衣卫敢来黑的,就将这些东西要么送出去,要么毁掉,或者你想办法带走,总之我不准有一文钱留给锦衣卫。
长安,你去置业坊的宅子,无论一个时辰后我有没有消息,你都要将所有财物打包,立即离开京城去塘沽上船出海。至于带不走的东西,全给我砸了,砸个稀巴烂。总之,我的原则就是不给锦衣卫留下一文钱的东西。
长根,宋家几个铺子还有世宝斋,就累你去跑一趟。道理一样,能带走的带走,带不走的全部毁掉。不要给敌人留下任何一点点有用的东西。总之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跑的,还是飞的,一个时辰之后,无论有没有处理完,都要离开京城。
还有洗笔,你去找洗墨张治,如果我出了意外,你和洗墨带着人将所有的粮食全部给我沉入大海,然后带着大家立即出海逃命,十年之内不要回大陆,除非新君即位。
还有,从今以后,你们全听安杰的。你们要一心一意的扶持安杰。替我盯着宋安平,他和白姨娘敢乱来,就将他们直接沉海。宋家都要完了,少一个男丁也没关系。
至于安芸,安乐,就让安杰去安排。还有夏姨娘,如果她守着本分,宋家会继续养着她。如果她敢有异心,处置办法如同白姨娘,直接给我沉海。我的命令,你们都听清楚了吗?”
喜春和喜秋压抑着哭声,双目含泪的望着宋安然,“姑娘,何至于如此?”
至于其他人,全都表情沉重,心知宋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。就看宋安然的运气好不好,能不能闯过这一关。
宋安然轻声怒斥,“不准哭。你们所有人,除了洗笔之外,全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。我对你充满信任,委与重任,莫非你们就用沉默和眼泪来回答我?你们这个样子,让我如何放心将宋家交到你们手上?”
“姑娘既然不放心,那就一定要活着走出锦衣卫。”喜秋忍着眼泪说道。
宋安然板着脸,“胡说八道。我如果放心不下宋家,放心不下你们,我如何跟锦衣卫指挥使斗智斗勇。到时候一眼就被对方看穿虚实,还怎么斗下去。
唯有你们将责任承担起来,让我无后顾之忧,我才有胆量豁出一切,和锦衣卫指挥使斗上一斗,让他投鼠忌器,没胆量害我。所以说,我的性命就在你们的手上捏着。
你们若是真心关心我,希望我平安无事,那就听我的命令,将事情办好,一个时辰之内,所有人全部出京,逃离京城。到那时候,江忠就算想要抓你们来威胁我,也是妄想。
所以你们才是我对付锦衣卫的利器,是我活命的保证。没有你们,今天我必定是有去无回。”
宋安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,喜春喜秋他们没有理由再拒绝,更没有理由对宋安然提出任何要求。
长安率先表态,“姑娘放心,你交代的事情,我一定会办好。”
宋安然含笑点头,“记住将那个叫崔四的小厮带上,他有用。”
长安点头应下,没有多问。
接着洗笔表态,“二姑娘放心,如果你和老爷出不来,那九艘船的粮食,我拼着性命不要,也要将其倒入海中,绝不留一粒粮食给京城。就算京城老百姓饿死,那也是锦衣卫,是陛下,是那些当官的造的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