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然突然朝蒋清看去,目光凌厉又毒辣,“文姨妈,田姨妈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。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说她死了才好。我可不可以怀疑,你是故意让人将她打成重伤,意图让她重伤不治?文姨妈的心思果然够狠毒,不愧是文家人。你儿子和你一脉相承,难怪同你一样暴虐,都喜欢打人。”
文袭民的目光猛地朝宋安然刺来,带着风霜刀剑。
宋安然怡然不惧,直视文袭民,还面露嘲讽之色。她就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,又怎么样。文袭民有胆子,敢动手打她吗?给文袭民十个胆子,文袭民也不敢对她动手。
蒋清怒吼,“宋安然,你什么意思,是要替蒋湄那个贱人出头吗?”
宋安然冷哼一声,“田姨妈如果是贱人,那身为田姨妈的长姐的文姨妈,是不是也是贱人?”
蒋清大怒,“宋安然,你给我闭嘴。你别以为你父亲还坐在左副都御使的位置上,别以为你们宋家度过了这次危机,你就有胆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。我告诉你,田姨妈是我打的,就算她死了,那也不关你的事。你没资格替她出头。”
宋安然冷冷一笑,“文姨妈误会了一件事情,我不替任何人出头。我就是见不惯男人打女人,见不惯几十个人打一个人。文姨妈别同我叫嚣,你要真有本事,就和田姨妈单挑。田姨妈未必就会输给你。”
“我又不是傻子。傻子才会跟蒋湄单挑。”蒋清怒斥。
宋安然嘲讽一笑,“文姨妈既然不是傻瓜,那为什么打了人之后还敢跑到侯府撒野,为什么还敢口出狂言,说田姨妈死了才好。田姨妈就算罪大恶极,也轮不到你来判她死刑。还有,管管你的儿子,只有没本事的男人,才会天天打女人出气,以此彰显男人雄风。”
蒋清气急败坏。“宋安然,谁给你的胆子,让你这么同我说话。我是你的长辈,你们宋家的规矩就是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?”
宋安然轻声一笑,“我们宋家的规矩,教我要友爱兄妹,和睦家人。就算弟弟妹妹们有错,也不能将他们往死里打。文姨妈,你给我上了一堂很生动的教育课。我真没想到,文姨妈教训自己的庶妹,就是往死里打。佩服,佩服。”
宋安然满是讥讽之色。
蒋清气的血气翻涌,心口发痛。手指着宋安然,一时间竟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文袭民突然站出来,走向宋安然。
“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?”
宋安然挑眉一笑,眼中隐含厌恶之色,“田嘉是我的表姐,也是你的表妹。天天将她当沙包打,是不是觉着很有趣?这么一个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的人形沙包,是不是让你觉着很爽?”
“她是我的人,我怎么对待她,关你什么事?”文袭民木着一张脸。他和宋安然之间,就是针尖对麦芒,谁也不会客气。
宋安然笑了笑,“的确不关我的事。我就是想问问文表哥,以打女人来彰显自己的男子雄风,你是不是觉着很有成就感?”
“你很关心我?”文袭民突然笑了起来,笑容显得邪气。
宋安然嘲讽一笑,“原来文表哥还有自以为是的毛病。你要真有本事,就别拿女人出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