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躲。”王舒珩咬牙,对现在进退两难的情形很是不满。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弄得这么复杂,都拜姜莺所赐。
姜莺仰头,这会已有些呼吸不顺。两人距离太近,她仰头,唇意外贴在王舒珩唇角。
她愈发慌乱,正欲侧开脸就被人捧住了。王舒珩不退反进,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研磨了下。
狭小的空间放大一切声音,姜莺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喘息和近在咫尺的心跳。
她的唇几乎贴着对方在说话,“爹爹还在外面,若他知道你与我这样,肯定打断你的腿。”
美人在侧,他只想一亲芳泽。那瞬间,王舒珩什么都不想管了。
他再度压下,就着姿势加深那个吻,哑着嗓子道:“那就让岳父打断吧。”
王舒珩借着身高优势越吻越深,在对方口腔里搅弄风云。姜莺心惊胆战的同时,羞耻地再度腿软。
房间中,姜怀远等了好一会还是不见小鸠身影,便有点烦躁了。他打算亲自出去找姜莺,起身往门外走,忽然房间中传出“咯噔”一声。
寂静中那道声音极为刺耳,姜怀远蓦然顿住脚步仔细辨认。确实是从房间里发出的,但屋内没人,这声就显得突兀。
姜怀远站在门口等了一会,那道声音却没再响起。他心道奇怪,莫非屋里有老鼠?
等人走远了,确定不会回来,王舒珩才打开柜门,把浑身瘫软的姜莺放到床上。少女面色红酌,比三月桃花还旖旎。在柜子中憋久了,两人俱大口大口的呼吸。
姜莺躺在床上,王舒珩指尖轻轻玩弄她的发尾,响起方才那荒唐事,他好笑又气:“姜莺,本王就那么见不得人?”
担心姜怀远再度回来,王舒珩只得速速离开。他走后不久,小鸠和姜怀远就回来了。面对两人的质问,姜莺只说屋里闷出去逛了逛。
“爹爹有事找我?”
被姜莺一转移话题,姜怀远这才想起正事,他道:“幽王府那个世子,你离他远一点。”
其实不消姜怀远提醒,姜莺也没有与梁殊交好的打算。姜怀远忧虑道:“自从你与程意退婚,爹爹也一直留意你的婚事。但这事急不来,等回临安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“梁世子一表人才,年纪也与你差不多大。若非幽州太远,他身为独子也无上门的可能,倒是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这话若王舒珩听到,估计又该吃醋了。姜莺赶忙道:“爹爹,我不喜欢梁世子,就算他住在家门口也不嫁他。”
姜怀远奇怪,以前说起婚事,姜莺是不会有意见的,只说全听爹爹安排,怎么今日反倒有自己的想法了。
女儿心思并不难猜,姜怀远一本正经问:“莺莺有喜欢的人了?”
姜莺是个老实的,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。姜怀远一看就知道,他严肃道:“是谁?对方年纪多大?家世如何?人品怎么样?”
面对父亲的质问,姜莺再有千言万语,也只化成一句:“他……他很好,是我心仪之人。”
“是谁?”
姜莺闪烁其词,“还是等与娘亲,二哥哥见面我再说吧,省的现在与爹爹说一遍,到时还要再与娘亲说一遍。”
“你这丫头……”
午后天色阴沉,乌云如浓墨压下,是暴雪的前兆。
姜怀远从姜莺小院出去后,又绕到马场观看沅阳王和幽王射箭。
两人都是武将,久经沙场最擅长这些。这场比试三支箭,谁射的准谁赢。幽王的箭术师承名将,在幽州那么多年从来无人能出其右。
然遇到王舒珩终是差了些。只见他左手拉弓,右手拉弦,嗖一声,长箭疾如闪电,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正中靶心。
一连三支,无一例外。
不等幽王说什么,一旁观看的姜怀远率先啪啪鼓掌。他站在一旁,瞧那面若玉冠的贤弟愈发顺眼。此等风华绝代的男子,此生竟能与他结拜,姜怀远觉得自己实属幸运。
他旁若无人鼓掌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这是在幽王府,王舒珩赢的是东道主幽王。
姜怀远讪笑两声:“好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,我虽一介商户但今日大开眼界,二位实力相当啊。”
幽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,更何况对手实力不容小觑,他输的光彩。闻言哈哈大笑,拍着王舒珩肩膀道:“本王甘拜下风。”
“承让!”
方才比试前二人皆脱了氅衣,这会比试完小厮呈上。王舒珩今日依旧身着那件青色氅衣,他穿好,却见一旁姜怀远紧蹙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王舒珩不解。
姜怀远摇头表示无事,他怎么觉得这件氅衣眼熟?好像在哪里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