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由得在心里默叹了一句: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!
饭间听王芙蓉的哥哥王安和嫂子在南山采药,饭后许漉歌就向他们询问了荠苠。
他们这里的草药还算丰富,这些时日,南国和北国两国交战,对草药的需求量比较大。
杭城属于南国的都城,好没有沦陷,但离沦陷也只不过是北国的统领的一句话。
南国剩余的残将,因为双方实力差距过大,已经打算放弃杭城,用所有的力量保住临安,淮州等较大较富裕的两个州。
这些地方是东晋国和南国的交界地,为了稳住北国,东晋国是不会袖手旁观的,所以这些将领的选择是正确的,在这才有机会保存实力,东山再起。
而杭城是以药材丰富著称的,听说里面的守将已经和北国的将领投诚,但需要准备大量的草药以示衷心。
知晓这个消息后,很多这里的一边打猎,一边去菜草药。
他们知道的草药不多,都是市面上很常见的草药。
他们并不知晓许漉歌所说的荠苠,许漉歌只好说明早和他们一起去采药。
晚上,他们两被安置在一间腾出来的厢房里,里面被王大娘打扫过了,环境不是很好,但也比露宿野外强。
床铺是新铺的,因为以为他们是夫妻,所以就给了一床被子。
夜里,厢房的烛灯燃起,许漉歌放下面纱。
坐在床边,她的脸颊在暖黄色烛光的照耀下更显柔和,笑意盈盈,如斯美人,似画中走出。
顾怀瑾侧头一看,有片刻的痴。
“我们怎么睡啊?”许漉歌轻声问,声音软软的,挠得人心头发痒。
“当然是一起躺床上睡了”顾怀瑾起了逗她的心思。
他也觉得很奇妙,他平常是个高冷成熟稳重的人,若此刻的情形被他的属下瞧见,怕是以为他是被掉包了。
见许漉歌低着头不说话,他笑得有些痞气,“怎么,怕我?”
许漉歌扬起头,对着他的挑衅,气呼呼的说:“不怕,我才不怕你呢!”
“但我睡觉极其不规矩,我怕弄伤你,我还是打地铺吧。”许漉歌心跳得有些快,耳尖也不由的红了,说出的话不硬气,她自觉尴尬,撂下话便抱着个枕头想往旁边的凳子上坐去。
谁让顾怀瑾是病人呢,她这个好人就让让他吧。
她刚拿起枕头,想要走,就被顾怀瑾拉住,顾怀瑾对她做了个唇语,示意有人在外边。
她便不动。
“娘子,别闹了,先上床睡觉行吗?”顾怀瑾说着不动声色的抱起许漉歌往床上去。
许漉歌咬住了唇忍住了惊呼,但一想到外面有人她就忍住了。
她躺在了里边,故意提高了音量,“那我今天就不和你闹了,我们睡觉吧~夫君”。
她的声音软腻腻的,因为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,她的尾调有点上扬,想小妖精似的,勾得人一颤一颤的。
顾怀瑾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,他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几下。一时没有动作。
见他没动静,许漉歌只好伸出手,牵起了他的手:“夫君~快睡了,你不在我身边,我睡不着”。
许漉歌眼睛往窗外一瞟,看见窗外那黑色身影听到她这话似乎晃动了几下,她不禁露出丝笑意,梨涡渐渐,像漩涡般让人在其中欲罢不能。
顾怀瑾的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他动了动身子,躺在了许漉歌的旁边。
“娘子,睡吧”顾怀瑾侧身低头。在窗外可以看到的投影是男人温柔的吻了下女人的额头,手半搭在她身上。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冷,此刻却满是柔情。
窗外树下的身影动了下,不小心踩了根干了的木棍,发出“嗒”的一身,王芙蓉一下子屏住呼吸生怕被里面的人发现。
屋内,顾怀瑾和许漉歌眼神对视良久,最终是许漉歌败下阵来,视线无处安放。
“熄灯吧,夫君”许漉歌提高了声音。
“嗯”顾怀瑾嘴角轻扬,他感到无比的轻松惬意。
屋内灯灭了,窗外站得腿脚麻木的身影也渐渐远去。
黑暗中,许漉歌感觉自己的脸,耳朵,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发烫,一闭上眼睛就是刚才顾怀瑾装作要亲她的模样。
他靠得很近,他温热的呼吸全洒在她脸上,她无端的感到热和难耐。
呼吸有些局促,眼神微微闭起,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子,捏皱成一团,整个人像是被吸走精气般,无法动弹,只能任由他人摆布。
她觉得自己难受得快要喊出来的时候,她听到了男人在耳边的轻笑,不断的放大。
恍惚间,她好像听到男人轻轻说了句:“怎么那么可爱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