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他们可以多买点价钱,家里富裕点了,他们总该吃也让阿弱吃饱吧。
她们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荠苠,许漉歌垂头丧气,不敢想象顾怀瑾毒发的后果。
她现在只相信他,也只有他了。
许漉歌走得心不在焉,不小心踩滑,顺着坡度滑了下去。
坡度不大,她并没有大碍,只是白皙的手腕被划伤了,破了些皮,鲜红的雪像红珍珠似的冒了出来。
许漉歌从小娇气,这点伤虽然不大,但也火辣辣的疼,再加上没有寻到荠苠,她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。
她轻哭了一会后,想着哭下去也不是办法,揉了下有些泛红的眼睛。
想着自己要怎么爬上去,她一抬头,就看到自己的斜上方深蓝色的喇叭状的荠苠出现在她眼前。
许漉歌一时忘了疼痛,慢慢的往上爬,总算是摘到了荠苠。
许漉歌把荠苠放在鼻间轻嗅,荠苠甘甜中带些苦涩的药草味传入鼻中,许漉歌傻傻的笑。
在一旁踩药的阿弱刚才听到许漉歌的轻呼声后,立马放下药材跑过来寻许漉歌。
她叫了几声“顾夫人”后,许漉歌才回过神,朝她喊:“阿弱,我在这”。
“我找到草药了”许漉歌举起手中的荠苠给阿弱看,满脸的喜悦。
后来是阿若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把许漉歌给拉上去的。
日暮西沉,天幕里的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后,许漉歌他们才回到家。
王大娘出门接过王安的背篼,看了里面满满的药草,其中还有他们不认识的,她不禁问:“安儿,你这是把杂草混到里面了吗?”
王安憨厚的回答:“顾夫人知道很多草药,让我采回来,会更赚钱的”。
平日里怯懦的阿弱也说了句:“顾夫人是真的懂”。
王大娘见许漉歌和顾怀瑾衣着不凡,定是见多识广。也随口感谢了许漉歌。
王大娘的话刚说完,许漉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王芙蓉就不满的撇了眼带面纱的许漉歌,哼了声转身就进屋了。
王芙蓉一想到今天,她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,用上自己舍不得用的胭脂水粉,还带着许漉歌的那钗子,对镜自视,自认为没有美得不可方物,也定是比得上那只带面纱的顾夫人。
她满怀欣喜的来到顾怀瑾的房间献殷勤,她礼貌的在门外敲了几下门,见没人应,便推开门进去了。
她见顾怀瑾躺在床上,这个男子有致命的吸引力,光是躺在那也叫她难以自持。
她知道许漉歌不在,顿时也大胆了许多,到时候她勾引成功,一个顾夫人算什么,她迟早要吹枕边风,坐上顾夫人这个位置。
她来到床边,端详着顾怀瑾的俊颜,小嘴吐出些羞涩有露骨的表白情话。
可是她见顾怀瑾半天都没反应,只是皱了皱眉头,并没有睁开眼睛。
她觉得不对劲,她先前以为顾怀瑾只是在假寐,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。
王芙蓉见顾怀瑾的脸色有些红,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额头。
她的手还旋在半空,并未碰到的时候,就被啪的一声用力一拍,疼得她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去。
她委屈的再看向床上的人的时候,顾怀瑾已经醒了,眼眸清明,明明温和的脸此刻却染了寒霜,冷冷的看着她,让她仿佛在隆冬中奔走,忍不住颤抖。
“你来这做什么”顾怀瑾眼神阴鸷,语气满是不耐。
身体多年的训练,让他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特有的警惕,在睡梦中的时候,虽然感觉眼皮很沉重,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。
他以为是许漉歌,但是脚步声却不一样,直到浓浓的脂粉味传入他鼻中,他一下子挣破疲惫的束缚,醒了过来。
看到了王芙蓉,没有见到相见的人,本就不满,在加上不想干的人对自己抱有非分之想,瞬间不悦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”王芙蓉支吾了半天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顾怀瑾皱眉,“我妻子呢?”
王芙蓉愣了下,碍于顾怀瑾的魄力,支吾了声:“她出去采药去了”。
顾怀瑾得到了答案,冷声说:“你出去吧”。
王芙蓉如释重负,逃了出去。
顾怀瑾很担心许漉歌,但是他现在浑身无力,寒毒侵身。只能在床上等他回来。
顾怀瑾的拳头握得很紧,仿佛下一秒就会炸裂。
……
许漉歌也不太想理王芙蓉,就装作没看到。
“你回来了?”
许漉歌转身就看到顾怀瑾从厢房出来,他的烧已经退了,但是因为断肠草毒和他体内的寒毒,身体还是很虚弱。
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,但是仔细听的话,不难发现他话里的担忧与哀怨。
许漉歌连忙走过去,扶住他,“你怎么出来了”。
“去采药怎么不跟我说声”顾怀瑾质问。
许漉歌打算混过去,但顾怀瑾眼神冷冷的看着她,她只好讨好的拉着他的衣袖:“我下次一定跟你说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。何况我已经找到了药”。
说着她兴奋的拿起被自己一直护在手里的荠苠。
忍冬只能减缓毒素蔓延,并不能清除毒素。
时间越久,毒素越难压抑,到了晚上的时候,顾怀瑾头又出现了眩晕,剧痛的症状。
许漉歌去厨房熬了药后,给顾怀瑾端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