姿雅皱眉,随即想起来,便歉意的道:“原来是姑娘你啊。”
“郡主,你还好吗?”许漉歌牵过她的手,看着她手上的伤疤,有些难受。
青葱玉指,已经长了茧,疤痕因为没有及时擦药,新旧疤痕错乱,遮住手指原本的美感。
“我没事。谢谢姑娘关系”姿雅停顿了下,还是问了句:“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。”
许漉歌:“我叫许漉歌。”
“许漉歌,言笑漉漉,清歌雅舞”姿雅缓缓的重复。
一旁的姿远听后,眉头蹙得更深了,漉歌,他好像曾经在宫里听到过这个名字,到底是什么时候?在哪个宫呢?
“姑娘也姓许?我叫许姿雅,姑娘多次帮助姿雅,姿雅感激不尽,姑娘还是换我姿雅吧!我家国已破,如今又落得这般,实是空有郡主之名。”姿雅淡淡的陈诉,像是再说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,就仿佛是局外人一般。
她说完后咳了几下,许漉歌才发现她的手滚烫,捂上她的头,发现烫得吓人。
她拉住姿雅坐下,“你先休息会,你都发高烧了。”
小软很自觉的拿起扇子,给火炉扇风。
小溪也在旁边帮忙着照顾。
“秦汉,可以麻烦你去请下大夫吗?”许漉歌恳请道。
秦汉似乎犹豫了一瞬间,还是出门了。
那几个府里的下人见这阵仗,心有戚戚。
讨好的过来,“小姐,需要帮忙吗?”
许漉歌本就是好脾气,这会见着他们,也忍不住了。
“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人的。就算他们再落魄,他们也是主人。”
那几人听后面面相觑,确实是这个理。只不过看着贵人从云端跌落,那种想踩一脚的心情很浓郁。
许漉歌把她扶上床,房间很简陋,除了单薄的被子外,再无其他。
但是还算整洁,边上的桌子上一个缺了口的花瓶上插着已经枯了的金桂,清香持久,袅袅清香还在屋内萦绕不散。
姿雅咳了几声,许漉歌边去桌边倒水,一倒水发现只剩下最后一点冷水。
她只好叫小溪赶紧去烧水。小溪连忙去做。
姿远这时也过来了,他身体虚弱,没多少力气。
他站在床边,缓缓坐下:“姐姐,你一定要没事。”
姿雅强忍着睁开眼,安慰,声音虚若无声:“姐姐,没事。你好好养病。”
姿远听到这话,眼圈一下就红了。
自南国灭国来,他们被迫北上,一路上都是姐姐在保护他。她吃了很多苦,要不是自己这个累赘,她怎的会这般狼狈。
姐姐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忍了又忍,总算是把泪给憋了回去。
秦汉速度很快,不一会大夫就来了。
给她诊断,是普通的高烧,大夫说开几服药,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。
许漉歌让大夫也给姿远看看,大夫诊断了半天,眉头一直皱着,不时的用手捋捋他的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