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湖面平静,迎湖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,他的酒也醒了几分。
正打算回到宴席上,就遇到个不长眼的宫女撞了上来。
他咒骂了一声,开口便让那宫女滚,宫女颤巍巍的说,“是。”
她刚走没几步,果然,不出所料,顾延年叫住了她。
他问,“你哪个宫的,鬼鬼祟祟的做什么?”
那宫女装作受惊的样子,“奴婢是负责伺候帮宸王妃的宫女,娘娘在洗浴时,突感不适,奴婢正急着去请太医。”
“宸王妃。”顾延年嘀咕几句,“你先告诉我她在哪,再去请太医。”
就在前边的那个亮着灯的屋子里,“你快去请太医。”
顾延年说完就往那边去。
见计划成功,那宫女还没来得及绽放出笑容,下一刻便被一个俊朗且冷漠,谪仙般的男子打晕。
随即,那男子对属下说,“去拖住太子。”
他又叫了一个属下,看了眼晕过去的人,“带上她跟我来。”
一进门,顾怀瑾就发现了屋内的味道不对,再往屏风里走,便看到许漉歌脸色红润的靠在浴桶旁,脸红如初日晨起,肌肤细腻赛凝脂,只是人已经晕了过去。
他要再来晚一点她可能整个人都滑进浴桶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
顾怀瑾心里后怕,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。
他拿起外边放置的衣裳,简单的给她裹上,再把披风披在她身上,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怀里的人没有半点清醒,浑身滚烫,身子因为难受不停的动。
顾怀瑾冷着脸,把许漉歌换下的衣服都带走,随即让侍卫扒了那宫女的衣服,扔进了浴桶中。
他又让人去寻小溪,随即把许漉歌带到了王府的马车上,马车上有为她准备的衣服,顾怀瑾亲自给她换上。
他在侍卫身边耳语了几句,侍卫便离开了。
他抚摸着怀里女人的脸,脸色愧疚,“对不起。”
许漉歌虽然昏过去了,但还是不停的在寻找着冷源,身体无意识的动。
顾怀瑾只得紧紧的抱着她。
他知道她中了媚药,他喂了许漉歌缓解的药,治标不治本,只能在短时间内恢复暂时的清明。
许漉歌慢慢清醒过来,她的身子很软,只能靠着身边的男人。
看清了顾怀瑾担忧的脸,心里那颗恐惧的心渐渐回落。
可是一想到那个女子说的话,他的怀抱是属于那个女子的,她就泛了恶心,想要逃离他,逃离欺骗,可是她现在很累,累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她用力撑住窗边,想挣脱他的怀抱,奈何力量悬殊太大,只能重新跌回他的怀里。
顾怀瑾又抱紧了她,亲了她的额间,“对不起,都是我没保护好你,我会让伤害你的人都付出代价。”
许漉歌听到这,心里难过得快无法呼吸,这人怎么可以这样,她明明只是个替身,为什么要装作很爱她的样子,为什么就忍心骗她,骗得她都找不出一丝破绽。
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要忘记今天,忘记那个叫紫衫的女子,忘记他们月夜下的缠绵,忘记自己只是个替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