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忘忧套好了缰绳,离驯服不远了!”稍微懂一点儿驯马的人都明白,只要将缰绳套上,抓紧缰绳,马再想把你甩下来可就难了。
可那是针对一般的马,这汗血宝马一套上缰绳,整个就像是疯了,在马场上狂暴乱蹿,大有不把冷忘忧甩下来就不罢休的架势。
冷忘忧原本想要去摸镇静散的,可被马一颠,她根本不敢乱动。冷忘忧往前一趴,伸手抱住马脖子,双腿夹紧马腹,以免掉下来,可是大腿内侧却因此而磨得生痛。
无数次冷忘忧都想稍稍移开双腿,减缓一下大腿内侧的疼痛,可却只能是想想罢了。不仅如此,冷忘忧还要更加用力地夹紧马腹,因为一旦松开,她就有掉下去的可能,而她赌不起,因为赌注是她的命。
裤脚全湿,有汗水但更多的是血,她冷忘忧的血。啪嗒,啪哒......血珠落下,黏着灰尘,随即就被马蹄踏入地底。没有人看到,就算看到,众人也只会认为那是汗血宝马流出来的汗珠。
再说,就算知道那是冷忘忧的血又如何?他们会喊停吗?在场的人当中,会有人站出来挡在冷忘忧的面前吗?
没有!没有一个人会站在冷忘忧面前,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她痛、她受伤就喊停,在场的人最多也不过同情同情罢了,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。
冷忘忧心里不是不委屈,可是再委屈又能如何?用牙咬住缰绳,空出手来,试图去取袖子里的镇静散。
“冷忘忧在做什么,这个时候还不赶紧驯马,一直抱着马脖子做什么,她不会是吓傻了吧?”
“冷忘忧,你还等什么呢?赶紧将马驯服呀!”
“冷忘忧不会累得没力气了吧?哎,女人就是没用,力气太小!”
古人云: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可冷忘忧却说:这些旁观者这他妈的猪狗不如。
这群人除了在她表现好时叫好,表现不好时唏嘘,外带几句风凉话外,还会做什么?
驯服?哼,一个个全都站着说话不腰疼,有本事你上场来和这匹还没被驯服的汗血宝马较量较量?
她被缰绳磨的双唇流血,牙齿也因为马挣扎太过激烈而松动,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水般挥下。冷忘忧摸了半天,终于将镇静散摸了出来,至于浸了迷药的帕子,则不知道哪儿去了。她松开缰绳,用牙撕开袋子。
“呸!”镇静散的味道让冷忘忧的舌头发麻,张嘴一吐就是口沫子,冷忘忧没有闲情去看,反手就把镇静散朝马鼻处洒去。
只见汗血宝马仰头嘶鸣,前蹄一抬,在原地站立起来。
“啊......”冷忘忧整个人往下滑,尖叫一声,当即松手死死搂住马脖子,大腿内侧因这么一滑,就好像是伤口被洒辣椒水般,火辣辣灼痛。
冷忘忧,小心呀!真正关心冷忘忧的人都在心中暗暗呐喊道,一个个为她捏了把汗,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,将冷忘忧一把抱住。而其他人却跟着惊呼了起来,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