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落,冷忘忧用牙齿咬住手术刀,做好跃上马背的准备。即便没有马鞍,她一样可以在马背上坐稳,而且她也必须坐稳,因为身后的刺客越来越近,容不得她出半点差错。冷忘忧吸了口气,双手抓住马背上的鬃毛,原地一个跳跃,翻身上马。
我做到了!冷忘忧松了口气,左手接过手术刀,往后一仰将套在马身上的绳子划断,斩断马车与马之间的联系。
“漂亮!”如果不是正被追杀,车夫真想赞上一声。
“凌之,上来。”冷忘忧双腿夹紧马腹,倾斜着身子伸出右手。
“好,忘忧小心。”王凌之虽然不会武功,但借力还是会的,有冷忘忧相助,王凌之很轻松地跃上马背,将冷忘忧护在怀中。
“驾!”王凌之一上马冷忘忧便将自己的腰带解开,往前一趴,将腰带套在马头上。
“凌之,我们走了,你抱紧我。”
冷忘忧策马飞奔,身后的刺客见人跑了,杀气更甚,车夫只挡了一击便惨死了。
“追!”王家马虽然比不上什么苍山墨云、汗血宝马,但想要甩开用双腿跑路的刺客还是不难的,哪怕这马平时只用来拉车。可是,前提是这马得有马鞍,有缰绳,方便人驾驭!
要是冷忘忧一个人还好,可偏偏她还带着一个王凌之,刚跑出两条街两人就被刺客给追上了,“快,他们跑不动了!”
冷忘忧回头,发现有十几个黑影,气得差点吐血。王家的侍卫都拦住那么多了,怎么还有这么多?三拨刺客,他们这是约好的吗?
冷忘忧心中那叫一个郁闷,更郁闷的是,她唯一的防身武器——手铳不在。冷忘忧一边催马快跑,一边在心中咒骂那个将她手铳抢走的混蛋。该死,要是她的手铳在,这几个人算什么东西,一人一颗钢珠全摆平,可偏偏她现在只能想一想。
皇宫里,坐在议事厅不言不语的十皇叔,突然感觉心口闷痛得难受,身子控制不住地弓了起来。
“十弟,你怎么了?”难得看到十皇叔有异样,陛下怎么可能放过?
“十叔,你没事吧?要不要宣太医?”舟王与庆王也连忙问道,与温连廷和北辰拓的交谈随之被打断。
“不用,旧疾复发。”十皇叔摆了摆手,坐正,想要将心中的闷痛驱散,却发现效果不佳,十皇叔索性站起身来,“陛下,臣弟身体不适,请容臣弟先行告退。”
身体不适?陛下根本不相信十皇叔这话,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,他今晚一点儿也不想把十皇叔放出宫去。
“十弟你身体不适怎么能这样回去?来人,宣孙太医!”陛下特意点孙述白的名,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。
“陛下,不用了。”十皇叔拒绝,可陛下哪里会给他机会,对殿下的太监厉喝道:“还不快去!”
“是。”太监吓得飞奔而去,十皇叔不满地皱了皱眉。
“十弟,既然你身体不适,今晚就留宿在宫里,你的宫殿每日都有人打扫。”陛下就是打定主意不让十皇叔走。
十皇叔遂没有再多说,朝着陛下作揖道:“臣弟遵旨。”要留下那就留下吧,前提是这皇宫得留得住他。
十皇叔前脚离去,陛下后脚便吩咐贴身太监,“去,加强护卫,绝不能让十皇叔在宫中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