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上官知鸢拼毛笔字,她今日是来投机取巧的,至于能不能赢,就要看运气和十皇叔够不够强势了。
“冷忘忧,如果你没有带笔墨纸砚,我让人给你送一套。”严老先生的山羊胡一抽一抽的,要不是他顾及面子,怕是会和希元先生一样,身子往前倾,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大,失了大儒的风度。
“咳咳,我那里有一套不错的笔墨纸砚。”希元先生回过神后,立马坐正,心中哀叹,他喝冷忘忧之间估计真有孽缘,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在外面失了形象的人,还不止一次。
“多谢严老先生和希元先生的厚爱,忘忧用这个就好。”冷忘忧指了指桌上的东西,笑得云淡风轻。
“桌上那些东西?连一张纸都没有,你打算把字写在哪里?写在桌子上?还是那些米上面?”希元先生的嘴角抽了抽,他发现自己真的看不懂冷忘忧。
之前是无弦琴,现在又拿出一把米和一枝看上去像笔,笔尖却比针还细的东西,冷忘忧就不能正常一点吗?
琴棋书……三样比试,除了对弈还算正常,冷忘忧就没有做一件正常的事情,希元先生真想把冷忘忧的脑子打开,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。
“希元先生说对了,忘忧的确准备把字写在米粒之上。”冷忘忧道。
“怎么可能?米粒上也能写字。”不仅希元先生不信,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,唯有十皇叔神色不变。
他终于明白冷忘忧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与上官知鸢的比试了,原来她早有对策。
冷忘忧的对策,和她下棋的路数一样,诡异难测,想人所不敢想。
“有什么不可能,希元先生可不要小看这米粒,米粒虽小作用却不小。”冷忘忧取出一粒米,捏在手中,“希元先生不相信,我能在米粒上写字吗?”
这个……信还是不信呢?
希元先生纠结了,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好回答,实际上他肯定不信,可是看冷忘忧那副十拿九稳的样子,他现在说不信,万一冷忘忧真在米粒上写出了字,他的面子往哪里摆?
说信,好像又有偏向冷忘忧的意思,他现在可是评委,身为评委,要公正。
冷忘忧也不等希元先生回答,自顾自道:“上官小姐能在丝绸上写字,我当然也能在米粒上写字,书法比试可没有规定一定要用笔在纸上写。”
“确实是没有这个规定。”严老先生,算是同意冷忘忧在米上写字。
上官知鸢皱了皱眉,如果是以前,她肯定会认为冷忘忧这是在哗众取宠,可经过无弦琴和昨日对弈一事,上官知鸢知道冷忘忧这个人奸诈得很,偏偏她也不能反驳冷忘忧的话。
“冷姑娘,你真要在米粒上写字?你那里可有上百粒米,不会一粒米上只写一个字吧?”上官知鸢一脸好心,可却掩不住她挖坑给冷忘忧跳的坏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