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王七的怒火,冷忘忧一脸平静。
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知道这样不应该,可是既然做了,她便不后悔。
四目相对,没有言语......
张三看两人火药味十足,立马上前打圆场:“忘忧,你别想太多,王七是被我拉来的,我今日是受皇贵妃所托。”
“皇贵妃娘娘?什么事?”冷忘忧顺势避开王七的眼神。
张三将一个封了蜡的小木盒递到冷忘忧面前,说道:“皇贵妃娘娘说你打开就知道了,东西送到了我和王七就先走了。那个忘忧,和上官知鸢的比试你一定要赢呀,我和王七可是赌了你赢。”
张三郁闷至极,他拉王七来本是为了蹭饭,可没想到王七像是吃了火药一般,处处针对冷忘忧,现在别说吃饭了就是连茶也没得喝。
两人只待了不到一刻钟,就从小院出去了。
张三与王七一走,冷忘忧就再也撑不住了,抱着木盒瘫坐在椅子上,默默地落泪......
王锦之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我真的知道,我也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。
无论何时何地,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总是要高一些,这种事情,男人一句风流轻狂就可以抵过所有的错,可女人却会因此而毁了一生。
但是,她不后悔!
擦干眼泪,冷忘忧依旧是冷忘忧,骄傲却内敛,张狂而又谨慎,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眼更加明亮,眼中只有对未来的期盼,而没有后悔与颓废。
冷忘忧,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,也不会将自己懦弱的一面展现给外人看。
冷忘忧回到书房,打开张皇贵妃送来的小木盒,里面只有一张小纸片,冷忘忧看完后,好半天都没有说话。
将手中的纸片捏成一团,冷忘忧默默地看向屋顶:“居然是崔青玄,三皇子你可真给我面子,居然找来一个崔家人,你们就这么想要我死吗?”
崔家,前朝第一世家,现已隐退,可即便如此,崔家也不是她冷忘忧得罪起的,她若是治好了崔青玄的病还好,而一旦经过她手而死,那她估计也离死不远了。
而崔青玄的病都拖了这么久,说实在的,要他死比要他活容易得多了。
“治还是不治呢?血液病可不好治,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各种并发症,崔青玄的情况很不乐观,如果要治的话,只能移植别人的骨髓,但这个可不是简单的说就可以的。”
“可是不治,我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职业道德,这是操守问题,我不能因为对方的身份就拒绝医治自己的病人。冷忘忧,你别忘了,无论崔青玄是谁,他现在都是你的病人,一个将命交给你的人,你不能因为对方的出身,就不肯、不敢医治。”
“可真要给医的话,医治的条件呢?到哪里去找一个可以匹配的骨髓呢?我想医治一个病人怎么就这么难?”
冷忘忧趴在桌上,无力地垂下肩膀,耷拉着脑袋,有气无力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