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王凌之和北辰拓、北辰俊、温连廷都算是大人物,他们应该是压着点,在所有小人物入了小院后,再高调地进场,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按常理出牌,都早早地到场了,反倒把晚到的人惊得冷汗直流。
王凌之要来给冷忘忧撑场子,自是不会因为面子而故意晚到。并且只有王凌之一到,那些观望的人才会大着胆子进来。至于那些原本不打上来的人,也会临时改变主意,踏入小院,借机与王家大公子攀交情。
一个空有爵位而没有实权的小院,根本不会被这些官员放在眼中,没有十皇叔、王凌之这两张招牌,都城中随便一个官员都可以捏死冷忘忧。今日若是没有王凌之和崔青玄这两位公子坐镇,来小院的客人会减少十分之九。
至于北辰拓和温连廷,他们完全是来看热闹的,再说这里是南朝,不需要他们压轴,早来和晚来没有区别。
北辰浚来得早,一方面是想借此感谢冷忘忧替他医好双腿,另一方面则是要帮冷忘忧看着北辰拓。有他在,北辰拓终究不会太过分。
虽说今日来的人数超乎冷忘忧的意料,但好在她早有准备,早早地开好了三个大客厅,将来人各自分开,互不打扰。
女眷由她负责接待,世家公子、权贵官员则由崔青玄和王凌之招呼,文人雅客所在厅,有希元友先生在绝不会冷场子。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今日来的都是有官职的在身的人,就算没有官职在身,也大都出身名门、在清流文人中享有名声,没有一个是普通百姓。
冷忘忧请了欧阳青,不过他并没有来,只送上了一份厚礼,他在这样的场合出现,也只有给人打趣的份,何必呢。
商人再有钱,也会被权贵看不起,以前有十皇叔撑腰,欧阳青算是半官半商,世家权贵的人看在十皇叔的面子上,或多或少会给他三分面子。现在虽然十皇叔的威名还在,可人终归还在宗人府大牢没有出来,所以此时他避开也在情理之中。
一切井然有序,没有人提起门口发生的事情,不过北辰拓与温连廷却无法这么快将此事放下,两人闷坐在首位,并不与南朝的官员交谈,北辰浚则坐在一旁,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人,以免两人使坏。
大大小小的官员来了一堆,当常畅代表穆亲王府前时,宴会算是到达了一个小高潮,也说明人到了差不多了。
常畅一进来,就看到主位上那一桌居然快坐满了,当下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原以为我来得够早了,原来我竟成了最后一个到的。”
王凌之笑着起身,打趣道:“世子爷来晚了,当罚酒三杯。”
王凌之一放话,立马就有人端了三大碗酒,捧到常畅面前。
“不是吧,凌之,你玩真的?”常畅苦着一张脸,他肚子空空的,这三碗酒喝下去,十有八九得醉了。
“你说呢?”王凌之不答反问,酒都摆出来了,还能不认真?
官职较高的人距离主桌都近,见到这一幕,当下起哄道:“罚酒,罚酒,世子爷这酒必须罚。”
“对对对,罚酒,罚酒,世子爷你尽管放心喝,小院的酒很够味,你绝不会吃亏。”刚刚喝过酒的人,立即给常畅推荐。
往前靠了靠,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,常畅吸了口气:“这酒确实够香,不亏不亏,这三碗酒本世子喝了。”
常畅也是一个酒鬼,一闻到这纯正的酒香,就知道这酒味道正,也够烈。这大冷天的,一碗灌下去,绝对暖烘烘的,常畅不等人催,很主动地端起酒杯就准备喝,可惜……
他想喝的时候,偏偏有人不让他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