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农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,也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笨蛋,凤忘忧就算想要唱红脸,也要瞅准时机,不然亚农定会宁折不弯。
凤忘忧任两位美男子对视,直到亚农额头冒出冷汗,才柔柔地开口劝说十皇叔:“别和亚农计较了,看他那日跳塔的英姿,就可以看出,他这些年根本没有捣鼓出什么好东西,你何必浪费震天雷,去炸他那存放杂物的地方。”
杂物?
凤忘忧此言一出,亚农差点吐血,什么叫杂物,那可是他耗费无数的精力和银子才建出来的密室,怎么可能是杂物?
亚农正要对凤忘忧咆哮两句,让她长点见识,十皇叔却认真地点头:“言之有理。”
亚农彻底怒了,指着十皇叔破口大骂:“有理?有什么理了,谁说我做出来的是杂物?我那个跳塔的风筝已经修好了,明日,我明日跳给你看,这次一定会成功。”
亚农说得肯定,可那闪烁的眼神,却泄露了他心中的不确定。
“成功?依你的能力跳下来不死,也能叫成功吗?”凤忘忧调侃道。
“当然不是,我的目的是让普通人跳下来也不会死。”说到理想,亚农的双眼散发出来的光芒,能晃瞎常人的眼。
凤忘忧知道,亚农和玄医谷谷主那个医学疯子一样,都是怪人,想要说服这种人,就得拿出让他们信服的东西。
“亚农,你那个风筝不管怎么改善,都没办法让普通人跳下来不摔死。”凤忘忧淡然的说道。
“现在不可能,不代表将来不可能,总有一日,我能做到。”这就是研究狂人的执着,他们坚信自己的理念,并且肯为之努力奋斗。
“将来?将来是多少年?等你白发苍苍走不动的时候吗?”
“当然不是,我相信这一日不会太久。”亚农信心十足,凤忘忧本来不想打击他,可现在为了自己的计划,还是不得不说道:“的确不会太久,你的理想我现在就可以做到,我现在能让普通人从高处跳下来而不会被摔死。”
凤忘忧一脸笑意地看着亚农,等待他的反应。
诚如凤忘忧所料,亚农闻言,嘴巴张得老大,随即连连摇头:“不可能,不可能,我不相信,我都没有想到办法,你能想出什么办法?”
“信不信,试过就知道,我们赌一把如何?”凤忘忧笑得明媚,却掩不住她眼中算计得逞的精光。
“赌?赌什么?怎么赌?”亚农果然上钩了。
“赌我从文峰塔上跳下来不会有事,我若赢了,你就把我的暗器还我,我若输了,暗器就归你。”凤忘忧指着亚农藏在身后,被他拆散的暗器。
亚农心虚地移了移步子,将身后的暗器藏得更严实:“不行,这个赌约不公平,这个暗器是你们住在这里所付出的代价,本来就应该是我的。”
凤忘忧也不和他计较,横竖亚农输定了:“那这样好了,若是我赢了,把暗器还我;若是我输了,我帮你把暗器装好。”
别以为藏在身后,她就不知道亚农把暗器给拆了。
亚农犹豫片刻,点了点头:“行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等我伤好后,我们就去文峰塔。”凤忘忧干脆地说道。
有这句话,在凤忘忧伤好之前,十皇叔和凤忘忧就可以安心地待在亚农的住处,由亚农保护他们的安全。
外面的锦衣卫们急得快跳脚了,怎么十多日也没见人出来,若不是每日看到十皇叔和凤忘忧出来,他们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早走了。
明知敌人就在眼前,十皇叔与凤忘忧却完全不把对方当一回事,不知他们太看得起亚农,还是太看不起锦衣卫。
锦衣卫的人估计十皇叔与凤忘忧是有意借亚农避难,在亚农的宅子外面包围了十多日后,锦衣卫的人终于出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