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我还是问出了一点东西,他们不记得艾德里了,也不记得这里曾经有栋房子,档案上记载的东西,是没错的。”
话说完,阿兹特克见聂远没有回答自己,很快也发现了异状,聂远的表情……不,不只是表情,身体也有些僵硬。
“怎么了?有什么发现吗?”
阿兹特克再次上前一步。
聂远这时终于有动作了,他低头看向南希,道:
“南希。”
“恩?”
南希照常仰起头来,对他报以天真之色。
“来坐我脖子上吧,我举着你。”
“好呀。”
没有多问,南希径直向聂远张开双臂。
聂远单手一举,就将她放到了自己脖子上,任她双脚耷拉在自己左右肩头。
“哦~~”
南希此刻的视野完全不同了,她坐得更高,看到的也更多,发出“哦~~”的声音。
不过这样的声音,并不是像其他小孩子那般,坐上哥哥或爸爸的肩头,十分激动而发出来的。
而是好像是懂得了某些东西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只见她两只手,趴在聂远的头发上,低头看着那张真理笔迹上的内容,万分好奇,还左右打量了一圈。
阿兹特克也低头一看,将黄纸上的字迹,给收于眼中。
他也登时愣住了,并和南希那样,抬头打量了聂远的身形几眼。
不过很可惜,三人都没有任何发现。
聂远的肩头上,分明只坐着南希一个人,哪有什么艾德里啊。
聂远已经从他俩的状态当中,得知了答案,可还是开口确认道:“你们也没什么发现对吧?”
阿兹特克摇摇头,道:“只有南希,其他都没有。”
“恩!”
南希再次表示认同。
聂远沉吟一阵,便道:“那我再尝试问一个问题,看能不能有更多的发现。”
说话间,刚才真理笔迹给出的答案,对他形成的冲击,已经完全散去了。
一来自己已经今非昔比,管你什么妖魔鬼怪来了,先拳头伺候再说。
刚才只是猛然间,发现这样一个令人惊愕的答案,余光更没有捕捉到任何怪异事物出现,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而已。
冷静下来就好了。
二来。
苦厄破坏神亲自坐我肩头镇压。
什么特么的邪祟,敢对我为非作歹啊?
打的连你亲妈都认不出来!
聂远拿起手中的真理笔迹,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:
“他在我肩上做什么?”
说完之后,便再次将黄纸折叠起来,暂时不去观看。
问真理笔迹问题时,用不着非常缜密,大致把自己想要表达的,给讲述或写在上面就行了。
就像刚才聂远问艾德里在哪里,他不知道艾德里在帕斯镇里有没有重名,就算有,那也没问题的。
因为真理笔迹,并不是像人那样思考,而是某种更加高级的逻辑,聂远用了这么多次,也只能意会,而无法理解。
但他知道,如果这玩意儿有人那样的思维,那就肯定不可能,回答各种晦涩难明的问题了。
对它讲话时,更像是你将某一段思绪,直接投射给了它,而语言或文字,仅是媒介而已。
就像昆虫接收到同伴的一滴信息素,就能够知道哪里有食物,哪里有危险,危险是什么,自己今天的任务是什么,部落里发生了哪些事情。
顷刻间,就可以知道非常多问题的答案,都不需要多余的交流。
如果用语言和文字层面,去概述真理笔迹的玄奇,那是毫无意义的。
所以聂远这次,也直接问的是“他在我肩上做什么”,而不是“贝恩王国,瑞桉城,帕斯镇,那个二十年前与卡瑞娜有交集,如今消失不见的艾德里在我肩上做什么”。
当你注意力集中在它上面时,真理笔迹是完全能够感知到的。
约莫过去了四五秒,聂远有所感知了,径直摊开黄纸。
看到上面的内容后,他们先是傻眼,而后陷入某种思考。
问:他在我肩上做什么。
答:抱着你的腿。
这是什么姿势?
聂远不禁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