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句话就让你原形毕露了吗?你的教养和素质呢,这就被狗吃了?”吕三昧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夏东昊脸色阴沉,“当真是伶牙俐齿。”
他忽然一笑,“瞧瞧,许大公子还没成上门女婿呢,这就护上了,还真是感情深厚……哎哟!”
话还没说完,他突然捂住嘴,再放下的时候,掌心有两块白色的东西,还沾着血。
“有人暗算我,快,快送我去医馆!”夏东昊惨叫,可现在已经开始说话漏风。
那群小弟赶紧簇拥着夏东昊离开,吕三昧用毫不客气的嘲笑声为他们送行:
“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的嘴臭了,夏公子,多给自己积点德吧!”
夏东昊恨得牙痒痒,可现在根本顾不上她。
他的门牙竟然莫名其妙被打断了!
到底是谁干的?
他们走后,吕三昧才看向满脸难堪的许映,“许大公子,就算只是一个普通学生,被人校园霸凌了也要及时找先生主持公道吧?
“更不要说,你爹可是咱们镇的首富,你就这么没排面吗?”
许映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吕姑娘,在你心里,也觉得我是为了家产能设计陷害弟弟的人么?”
吕三昧觉得这人现在还有点搞不清重点,有点没好气,“不觉得。明明是你弟没脑子,被人挑唆了来害你。”
许映的脸瞬间好像有了光彩,喃喃道:“谢谢你,谢谢你……”
然后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吕三昧一头雾水,本想叫住他,但眼角余光已经看到燕维安,便站住脚步向他挥挥手。
燕维安快步走到她身边,神情有些凝重,“三妹,刚刚夏东昊有欺负你吗?”
“啊?没有,我才骂了他一句,他都没来得及回嘴呢。”吕三昧道。
燕维安略松了口气,捏紧拳头,“那好,就只打断他的门牙便罢了。”
吕三昧眨眼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“原来刚刚是你——”
“嘘。”燕维安冲她竖起食指。
吕三昧赶忙捂住嘴,颇为惊艳地打量他一眼,“看不出来,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?”
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暗器高手嘛!
燕维安耳根一红,小声道:“打猎的时候,野鸡飞得很快,如果它们没进套子,就得用石子快准狠地掷过去打晕它。”
他说得轻巧,但吕三昧完全可以想象出来,他为了练习这个准头究竟挥了多少次手、掷了多少次石子。
“好了,先说正事,咱们边走边说。”燕维安不让她多畅想,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,带着她走出书院大门。
“院长刚刚翻阅典籍,确认了你的看法。”
吕三昧不意外,那可是书里原本就会发生的情节。
但她还是及时作出担忧的样子,“那咱们确实要早做准备了。”
燕维安点头,“院长说他会将此事告知县令。
“等晚上回去之后,我也会告诉里正爷爷,让他提醒村民屯水,至少保住一部分庄稼。”
有了邹始道作保,吕家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屯粮了。
“对了,刚刚许映和那个什么夏公子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吕三昧还是没忍住八卦的心。
燕维安眸光微黯,觉得心里有点莫名的难受。
“三妹,你很关心许大公子吗?”
没想到吕三昧摇了摇头。
“主要是那个夏什么的,我觉得不太对劲。
“他认得我,莫名其妙对我恶言相向。
“哦对,他竟然还敢造谣编排首富之子,胆子也忒大了吧?他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燕维安的表情这才松了下来,解释道:“夏家原本也是枕河镇的富户,经营着镇上最大的酒楼富贵楼。
“听说府城新换了知府,是他们家的亲戚,所以最近他们扬眉吐气,想把枕河镇首富的位置抢回来。
“说起来,咱们的店抢走了一些他们的中低端顾客,所以富贵楼有些记恨咱们。
“但据夏东昊自己在书院里说,他也不屑把那些顾客拉回来,觉得他们会拉低自家酒楼的档次。”
和吕家混久了,燕维安已经会熟练地使用这些比较现代化的名词。
吕三昧对此嗤之以鼻。
“顾客就是上帝,人家可是付钱的,还在心里给人家分三六九等,这么高贵干嘛还来做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