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后,燕方郃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孙子的家,回到空荡荡的燕国公府。
大家都旅途劳累,所以都早早安歇了。
因为这是朝廷发给燕维安的房子,燕维安自然暗搓搓地将主卧留给了自己和吕三昧。
洗漱过后,两个人躺在床上互相搂抱着,诉说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。
其实也就一个多月没见,之前都已经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了。
只是现在身份和关系变换了之后,感情自然也就不一样了。
燕维安把这次的战斗讲给吕三昧听,把她吓得一惊一乍的。
聊完战场之后,少不得又回到现在的情况。
“为什么你们没有对外公开身份呢?”吕三昧不是很明白。
这一点和原书不太一样。
原书里,这场和北境的战争在好几年后。
那个时候,燕国公早就因为被其余朝臣各种嘲讽绝后,精神状态变得糟糕,渐渐更加疑神疑鬼。
所以一开始吕如云将燕维安的消息透给他的时候,他并不相信,甚至折腾了很多的方法,只为百分百确认燕维安的身份。
等到后来确定燕维安就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后,燕国公对他极尽宠爱、甚至是溺爱。
只要是燕维安说的话,燕国公都会去实现。
所以吕如云才能安稳地吸血国公府,拿走他们的各个铺子,断了燕国公府的各种副业来源。
虽说后面吕如云拿这些去讨好了太子,让太子对她惊为天人,最后力排众议将她收在身边,还给了她爬上皇后宝座的机会;
可实际上,吕如云拿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。
大多数都还在她自己的私人掌控之下,因为她不仅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,还要成为最富有的女人,花自己的钱不需要被朝臣弹劾的那种。
这些都是吕如云在她自己的上一辈子听那些官员闲谈时了解的。
毕竟就算是皇帝皇后,内帑也并不充裕,想要花钱还得被言官们盯着,时不时就要来弹劾一下,让皇帝都只能憋一肚子火气而不能发落他们。
话又说回来,吕如云靠着以前偷的各种技术,加上从燕国公府拿来的铺子,能够维持她后面如此奢靡的生活,可想而知燕国公府原本的资产该有多丰厚。
所以不少外人都盯着燕国公府,想把燕国公早点弄死,这样他的大笔遗产就无人继承,直接侵吞。
燕维安戳了戳她的小脸蛋,微微笑,“是我提议的。现在祖父刚立完大功,朝野上下现在全都盯着他,尤其还有宁远侯府的人,为了给宁远侯脱罪,如今正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想法子。”
他轻哂,“只是,现在连宁贵妃都没法去求情,还因此得罪了皇上,可想而知皇上的怒火有多盛。若是宁远侯这次无法逃过此劫,说不定要拉我祖父下水。”
吕三昧认真听着他的分析,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一直到最后,她忽然明白过来,翻了个身趴在少年的胸口,戳着他的喉结。
“你不觉得你对两边的态度不一样吗?现在这个宁远侯,说起来是你舅舅吧?宁贵妃也是你姑。可是你把他们当陌生人似的,好像承认的亲人只有爷爷他老人家一个。”
燕维安握住她纤细的手指,亲了亲她的指头,“不愧是三妹,真聪明。”
吕三昧只觉指尖一片酥麻,脸上霎时红了一片,“所以,为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