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上门当媒人的....王卫东笑笑:“三大爷,你能这么积极我深感欣慰,可是刘海中已经足够,没必要动用你这个金牌媒人。”
见王卫东还要朝着刘家走去,阎埠贵更着急了,快走几步拦在他面前。
“刘厂长,你听我说,我这次帮你做媒,只收半价!”
“三大爷呐,我这次只是想找刘海中同志.....”
“三分之一,只要三分之一就可以了!”阎埠贵伸出一个巴掌,大声说道:“我平日里跟别人家说媒,一般至少得要两斤肥膘,谁让咱们是邻居呢!你又是大院里的一大爷,我只要两斤棒子面就可以了,你看咋样?”
王卫东看到阎埠贵如此热心,要是真是拒绝了他的话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行,不过咱们可得把丑话说前面,我的堂哥已经跟女方谈得差不多了,找媒人只是走过场,你要是将事情搞黄了的话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阎埠贵本来想说一些说媒哪能百分百成功的事情,听到已经谈得差不多了,连忙拍着胸脯保证:“卫东兄弟,你放心,我老阎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媒人。”
阎埠贵也想明白了,现在人家王卫东已经有了媒人,要是他还按照原来的想法,大咬一口的话,肯定是不可能了。
虽然只能得到两斤棒子面,看上去没有占到什么便宜。
但是。
要知道这次说媒的对象是王卫东的堂哥,只要将红线拉上,以后他阎埠贵出去,就能够自称是王卫东的媒人了。
这个名头足够的响亮,足以引来别人的钦佩。
再者说。
阎埠贵是四合院里的御用媒人,要是王卫东说媒的事情被刘海中抢走的话,那刘海中尝到了甜头,以后就有可能干上说媒的行当。肯定会跟阎埠贵抢生意。
不得不说,阎埠贵的小算盘拨弄得还是啪嗒啪嗒响的。
“隔壁大杂院,周家的周芳.....好,我等会换一身衣服就过去,一大爷,您放心,绝对马到成功。”
王卫东当然放心,周芳和刘长义两人已经谈得差不多了,这会就算是牵一条狗上去说媒,也不会失败。
他冲着阎埠贵点点头:“三大爷,那就有劳你了。”
因为有阵子没有见秦京茹了,王卫东并没有返回小院,而是迈步来到了许大茂家。
另外一边,阎埠贵回到家之后,就开始忙碌了起来。
冲进里屋,打开一口大木箱,从箱子里翻出几十年前结婚时穿过的衣服。
那是一套崭新的青年装,穿在身上看起来颇有点以前的范儿,只不过阎埠贵的个头比以前好像要高一些,袖子没办法遮住手腕,裤脚也盖不住脚踝。
三大妈正在厨房里蒸馒头,见到阎埠贵进里屋,本来也没有在意,可是听到他在里面翻箱倒柜,有些忍不住了。
擦了擦手上的棒子面,扯下围裙,大步走出来。
“老阎,这大上午的,你躲在屋里干什么.....啊....哈哈哈哈.....”
三大妈看到一把年纪的阎埠贵身穿藏蓝色的学生装,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
“老阎,你这是准备扮嫩?”
“你知道啥,我这是要去给刘洪昌说媒!人家是大厂长,我自然应该慎重一些。”阎埠贵系好风纪扣,一本正经的说道。
“啥,给刘洪昌说媒?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?”三大妈皱了皱眉头诧异的问道。
阎埠贵道:“当不能是刘洪昌,是刘洪昌的堂哥,兰花汽车厂保卫科的科长。”
“大科长啊,老阎,这次的媒人礼,肯定不能少了!”三大妈眼睛放光。
阎埠贵:“.......”
他当了媒人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有以如此低廉的价格,承接过业务。
偏偏这还不是别人讲价,而是他自己上杆子找上门的。
也埋怨不了人家王卫东。
阎埠贵沉默片刻后,不耐烦的说道:“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,什么钱不钱的!”
三大妈也看出阎埠贵这次是吃亏了,为了给他留面子,也就不再追问。
随后阎埠贵就开始准备前往大杂院的事宜。
因为事关重大,仅仅有一身体面的衣服,是远远不够的。
阎埠贵又找来了一双皮鞋,这双皮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,表面的皮革已经龟裂,鞋帮上也摩出了痕迹,最奇怪的是,这双皮鞋比阎埠贵的脚大了一号。
阎埠贵将脚伸进里面,就像是放进了一只船里面。
这皮鞋是前几年,他给隔壁的王大叔家儿子说媒的时候,从王大叔家讹来的,王大叔当时就说,老阎啊,我的脚比你的脚大,我的鞋子,你穿不上。
但是阎埠贵却不在意,因为他自有办法。
只见阎埠贵让三大妈找来两份报纸,将报纸卷成卷子,塞进皮鞋里面。
嗨,你别说,穿上之后,正合脚。
穿上了皮鞋之后,还不算完,阎埠贵又找来阎解娣的雪花膏,拧开盖子,涂抹在脸上。
用手心蹭得匀称,看着镜子里那个年轻了好几岁的中年人,阎埠贵赞叹道:“五毛钱一瓶的雪花膏,果然是好东西。”
三大妈闻到香味,再次走进屋内,见阎埠贵动用了阎解娣的雪花膏,拍着大腿说道:“老阎,你赶紧放下,要是让解娣知道了,肯定得跟你吵架。”
阎解娣今年已经十八岁了,刚刚毕业,正等待分配工作。
女孩子大了嘛,总是爱美,阎解娣也想像大院里的秦淮茹,黄艳玲,秦京茹那样,将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。
但是阎埠贵却是个下抠门,别说化妆品了,就连新衣服都舍不得跟阎解娣买。阎解娣身上穿的衣服,还是阎解成以前的旧衣服。
为了买这瓶雪花膏,阎解娣可是整整捡了一个暑假的废品,才攒够了钱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就是用了一点点,解娣看不出来的。”
阎埠贵放下雪花膏的瓶子,看看镜子,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最佳状态了。
拎起帆布包,挎在身上,正准备出门。
刘海中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了进来。
“二大爷,这一大早的,你这是干啥呢!”阎埠贵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,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。
“干啥?!!”刘海中指着阎埠贵的鼻子,生气的说道:“老阎,我将你当成老朋友,你却在背后刺我一刀啊!”
“啥意思,啥刀啊!”阎埠贵装傻。
刘海中冷声说道:“老阎,你抢了我的媒人事业,现在还在这里跟我装傻?我家刘光齐全都看见了。人家一大爷,本来是想请我当媒人的,是你从半路里杀出来,给抢走了。”
阎埠贵心中直呼大事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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