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笑道:“好吃吧?”
小男孩没理他,自顾自的吃着,等他吃完,舔了舔嘴上的渣,也没开口。
“好吧,”茯苓撇嘴,转身道,“不说就算了。”
茯苓走出几步,听见小男孩在背后道:“爹爹去找正心会了。”
“正心会?”茯苓还未细问,便感觉身后有人极快靠近,他退后几步,拔出龙牙刀,抵住迎面而来的刀刃。
他身上还有伤,不便使用内力,没想到对方也没用全力,茯苓低头,待看清了那把刀的剑柄,惊讶的睁大了眼睛,那把剑他在熟悉不过。
茯苓试探的喊道:“师兄?”
对面的人收了刀,扯下蒙着面的布,露出了那张茯苓熟悉的脸,几年不见,吴子安的五官越来越像吴恒。
吴子安看着比从前沉稳了许多,但看向茯苓时还是那张臭脸,他语气冷淡的问:“你还记得我?”
茯苓也收了刀,“当然记得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你先跟我走,”吴子安拉着茯苓的胳膊,“回去再说。”
“回哪儿去?”茯苓站着不动,“我现在不能走,我……”
“不走是吧?”吴子安似乎压着火气,他道:“那你转过去。”
茯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但还是照做了,转过身去。
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,茯苓猜不透吴子安要做什么,疑惑的喊了一声:“师兄?”
无人应答,茯苓还在考虑要不要转回去,突然闻到一股异味。
药劲太强,茯苓毫无防备,大脑一片混沌,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在心里想:夭寿了,他这个一根筋直来直去的师兄,竟然会用药了!
江湖太险恶。
茯苓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,颜烛虽然知道茯苓应当出不了事,还是不免担心,于是对李忠道:“你去找找他。”
“是呀,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,是不是忘记带厕纸了?”邱毅从怀里掏出一叠,递给李忠,“我这里有,你去给他送一点。”
李忠:“……”
但李忠毕竟是李忠,他还是面不改色的接过了厕纸,往院子后面走。
没多久,李忠就急匆匆的回来了:“公子,茯公子不见了!”
“什么?”颜烛“腾”的一下站起身,“怎么会不见了?”
邱毅问:“你认真找了?茅厕和厨房都找过了?”
李忠道:“四处都找过了,确实不见茯公子的踪迹。”
颜烛立即便往屋外走,然而屋后只有几只公鸡在悠闲的踱步,那股迷药早就散尽了,什么都没留下。
邱毅不放心,又去茅厕和厨房找了一遍,也没找到,他急道:“真不见了!他身上还有伤啊!”
一提起伤,颜烛心里就慌,他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走到那小男孩面前,尽量温和的问道:“小弟弟,你方才看见一个大哥哥了吗?”
他的语气很平稳,眼中的情绪却如风云翻涌,小男孩嘴上还粘着桂花糕的碎屑,他忍不住发抖:“看、看见了……”
那妇人此时也跟了出来,惊恐的看了颜烛一眼,一把抱住孩子:“你要做什么?”
颜烛沉着脸问:“他去哪儿了?”
小男孩被颜烛身上散发的气场吓得打起了嗝:“呃,走了,不、不知道……”
李忠道:“公子,此处没有打斗痕迹。”
没有打斗痕迹,他们方才也没听见动静,除非对方一招致命,但这不太可能,就算茯苓身上有伤,他还带着龙牙刀,也没人能在一招之内战胜他。
何况颜烛恨不得天天把他抱在怀里养伤,内伤虽然还没好,但茯苓这几天已经能自如的走动,不可能有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。
茯苓不会什么都不说就一走了之,对方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他,要么用药,要么和他是熟识。
昆吾剑出鞘,寒光照在那妇人满面惊慌的脸上,颜烛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里的冰渣:“你还隐瞒了什么,最好如实招来,否则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奶茶喝太多了,珍珠堵住了脑子,又卡文了
今天有点短【悲伤】(:з」∠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