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瑶敬佩的点点头。
茯苓拉开木椅坐下,准备听阿瑶细说。
“我找了当时见过丁月的人,按照描述画了一张像。”阿瑶从怀里摸出一张叠起来的宣纸,放在桌上展开,“她生得不错,可惜是个哑巴,连名字都是卖她的人说的。”
茯苓:“哑巴?”
阿瑶道:“对,据说生来就是个哑巴。”
画上的女子眉目清秀,能看得出是个美人。
但是生了一双杏眼、一张瓜子脸,与丁淮的丹凤眼并不相同,脸型和其他五官也无相似之处。
茯苓问道:“她识字么?”
阿瑶摇头:“不识,她写不出自己的名字,只会瞎比划。”
茯苓道:“这不是丁月。”
阿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道:“这就是丁月啊,我找了好些人描述,才画了这幅像,原本我也见过她的,应当和画上差不多。”
茯苓急切的问道:“你见过丁月?她和丁淮长得像么?”
阿瑶仔细的回忆了一番,答道:“如果不是丁大侠说丁月是他妹妹,我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,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了,我……”
“这不是真正的丁月,”茯苓猛的站起身,“丁月根本没有死……”
他猜得不错,丁月没有死……丁月就是林芸!
阿瑶见他神情不对,赶紧扶住他,担心的问道:“茯少侠,你怎么了?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,”茯苓摆摆手,突然他浑身一阵,问道:“你说你之前用血鸦传信给我?”
阿瑶:“是啊,一直都没能送过去。”
“丁淮恐怕知道我在查丁月了。”
丁淮对血鸦再熟悉不过,第三代血鸦就是他培育的,万仇门的事大多由他经手,半途截一封信于他而言,易如反掌。
阿瑶问道:“茯少侠,我也希望能帮上忙,究竟出了什么事?”
“不好细说,我还有事,得先动身了,你多保重,”茯苓匆匆道,“出了天机阁就赶快回去,近来无事少与万仇门联系,如果有事——”
茯苓一顿,接着道:“如果有事也不要联系了,撑不下去就卖了春风楼跑路,天下之大有的是去处,保命要紧。”
说完,他把钉死的窗子硬踹掉半扇,从窗口跳了出去。
阿瑶跑到窗口往下看,来不及喊他,茯苓已经没了影子。
阿瑶:“……”
门口传来敲门声,灰衣男子端着茶壶站在门外,问道:“二位可需要茶水?”
阿瑶打开门,有些尴尬的笑了笑:“多谢款待,不必了。”
灰衣男子疑道:“茯门主呢?”
“他有事先走了,我也不打扰了。”阿瑶走后,灰衣男子进到屋内,那只有半扇、半掉不掉挂在窗边的窗子。
灰衣男子苦了脸,他要如何跟阁主交代?这可是用玄铁焊死的窗子!
茯苓可不管是什么玩意儿焊的,在他眼里,没有不能跳的窗子。
勺水县受毒蝎影响,路上本就冷清,天一黑更是连个人影也见不到。
一胖一瘦两人,屏气凝神的站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静,等了好一会儿,胖的那人先忍不住开了口:“这、这到底、是个,什么、东西?”
瘦的那人摇了揺头:“不知道,老大说只是在外面随便买的。”
这两人正是张发财和王有钱。
王有钱道:“可、可是……”
“是我们对不住老大,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张发财从怀里拿出一物,正是茯苓前些天找的那个竹编花,“老帮主对我们有恩,此事之后,我们就把恩情还清了,今后老大要杀要剐,我也没有怨言。”
王有钱一字一句的说:“上刀山、下火海,在所、不惜。”
“让二位久等了。”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,张发财和王有钱看向巷口的人影,都是一愣。
巷口走来一人,白衣白衫,手执折扇,笑起来时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。
“丁淮?”
“正是在下,”丁淮拱手道:“既是老相识,寒暄就不必了,二位可有将东西带到?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今天喝了两杯奶茶,收获双倍快乐!我今晚一定要好好码字!加油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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