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考虑到年级主任隔三差五的巡逻, 两人前脚刚踏上台阶,后脚转身就去了别家奶茶店,虽然消费比别家高些, 但胜在环境清静。
不过这只是相较于别人来说。
当第十次被人要签名加偷拍后,姜绵的好脾气也快磨光了。
她下意识把脸躲在书后, 抬眸求救般地望了骆景行一眼。
骆景行也是一脸烦躁。
以往虽有这种时候,但也不至于这样频繁,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元宵节晚会的功劳。
眼见着骆景行的直接把“滚”字刻在了脸上, 姜绵提议:“要不是我们还是去小树林吧?”
骆景行咬着吸管喝了口柠檬茶:“不怕被年级主任发现?”
姜绵:“……”
说不怕是假的。
还挺怕的。
所以十分钟后。
骆景行一脸幽怨把姜绵送到宿舍楼下,整个人感觉像吃了百公斤的炮仗。
第一天的住校体验, 实在是极差。
姜绵本来还想安慰骆景行几句,就见班级群里炸了——
“卧槽,年级主任开学第一天就突击小树林,要不要这样???”
“你个单身狗有资格卧槽?”
“……滚!”
姜绵把手机递给骆景行:“看吧,不是我说话不算数。”
骆景行:“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意外, 让骆少爷本就郁郁寡欢的心情,更是雪上加霜。
骆景行满脸写着:
不, 我不看。
快把你的手机拿走。
沉吟几秒。
骆景行才道:“要不咱们还是搬回我家去住吧?”
姜绵无动于衷把手机拿回来。
骆景行:“反正我妈过几天也要跟着我爸出国了, 家里没人。”
姜绵愣了愣,问:“他们决定不带你玩了?”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 一心想我走是不是,”骆景行哼哼,“拒绝异地恋好吗?”
“只是好奇而已,”姜绵说, “我家也没人啊。”
骆景行接得相当顺溜:“那你去家?”
姜绵:“……”
骆景行瞧了眼姜绵错愕的神色,一时被逗乐了,也不准备继续捉弄她,解释:“好像是跟你爸爸聊了很久,不准备带我去国外了。”
姜绵:“是吗?”
骆景行不以为意道:“况且我又不是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活,勉强还是能养活自己的。”
姜绵听得认真,点头。
骆景行突然改口:“哦,不是。”
姜绵:“嗯?”
骆景行:“一个人不行,得要两个。”
说着还在姜绵茫然的眼神下,示意了一下她:“两个。”
再加上她,可不是两个吗。
姜绵愣是差点没反应过来,懵了几秒,耳尖逐渐染上绯色,又飞快移开眼:“谁跟你两个。”
骆景行:“你啊。”
姜绵:“……”
骆景行:“咱们约好的,等上大学了就……”
姜绵臊到不行,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连忙截住他的话:“知道了,你别说了。”
骆景行想了一下:“还是不对。”
姜绵:“?”
骆景行:“以后还得再加一个。”
再加一个?
目光相接,姜绵才悟出骆景行的意思。
血气直涌头顶,像是刚刚烧开的热水,突突冒着热气。
她连忙伸手去捂骆景行的嘴:“你、你够了!”
骆景行也不躲,任由她动作,星星点点的笑意从那双湛亮桃花眼的溢出来,荡漾得要死。
姜绵也没想到这人真的躲都不躲一下的。
掌心虚靠近骆景行的唇,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,又急忙缩手,羞恼瞪过去:“你笑什么?”
骆景行勾着唇角:“女朋友管这么厉害的吗,笑也不许了?”
姜绵:“……”
学校生活比想象中过得还快。
又或许是住校的缘故,每天如一日,好像才一晃神,日历就翻了好几页。
迎来第一次月考的时候,骆景行反复强调:“我这次肯定是年级第一。”
虽然厉害是厉害,但姜绵实在不理解对方这种作为男人尊严的执着。
上回期末考试卷发下来后,骆景行愣是因为语文作文卷面整洁多扣掉的那一分,在办公室理论了整整一个大课间,从学生尊严到自信心的建立,最后更是简明扼要点名主题,诚恳问:“老师,您看我的卷面还不整洁吗?要是多给我半个小时,我能更整洁!”
“……”
“真的,堪比印刷体!”
某人向来对自己很有自信。
他的字还不好看吗?
龙飞凤舞,遒劲有力。
简直完美好不好!
姜绵劝他:“真的,你的字跟印刷体沾不上边,放弃吧。”
骆景行很不满:“你就是这么打击你的男朋友吗?”
姜绵噎了半秒:“你语文考试比别人少用了半个小时,还能得年级第二,超级厉害的。”
骆景行:“……”
其实也不是很需要老强调他是第二。
好在之后的考试骆景行挣回了面子。
而且这次数学卷子还出的奇难,学期刚开始就给大伙儿当头一棒,刚从考场出来时就已经灵魂出窍,怀疑人生,偏偏还要被骆景行“还好吧,也不是很难”的语言所打击,绝望的一批,堪比打霜茄子。
只有陈博宇同意骆景行的意见:“我也觉得还好。”
陈博宇自从上回考了年级第一后,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,学习效率显著提升。
但对方很谦虚,把一切功劳归咎于骆景行,俨然一位优秀的迷弟:“我在考前故意摸了几下骆哥的手,可能沾到了骆哥的智慧之光。”
沈译第一时间转身问骆景行:“骆哥,我能摸你吗?”
正在跟姜绵炫耀自己的骆景行:“???”
和正拿着骆景行试卷对正确答案的姜绵:“???”
就听起来……
蛮不正经的。
姜绵迟疑望向骆景行。
骆景行懵了一下,跟姜绵对视。
卧槽?
你这什么眼神?
你这个眼神很吓人的知道吗?
姜绵问:“你们还有这个爱好?”
“没有,”沈译迟疑了一下,“但可以有。”
骆景行无情拒绝:“你在想屁事。”
沈译登时感觉受到了不公平待遇:“凭什么陈博宇可以摸,我不能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