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啊。”叶图转身看见来人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卫珈回了个笑容:“嗯。”
两人在座位上坐下,像往常一样开始分析各种各样的资料与数据。
卫珈打开悬浮屏,手在半透明的三维屏幕上滑动几下,选择了子目录的第一个文件夹打开。
她准备重新把这些资料看一遍。
虽然赫沉的态度已经很明显,但是她被软禁在指挥部,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,既然破译密码的进程仍然必须继续下去,那她就认认真真继续做。
再说,不论这个项目最终是否会被推行,她能尽力而为也是好的。
万一会有真正推行的那一天呢?
——早晨卫珈在更衣室枯坐了好一会之后,这些念头忽然变得清晰且坚定。
至于赫沉,有些话挑明了之后她面对他好像反而没那么如履薄冰了,总比以前不停地揣测要好得多。
下午悬浮屏一侧又发出了熟悉的提示音。卫珈将自己面前的设备关闭,然后起身舒展四肢。
叶图悄悄朝她看了几眼,企图从神色里看出些什么,但却没能发现半点蛛丝马迹。
“怎么了?”察觉到身侧的目光,卫珈转头笑着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叶图赶紧摇摇头。
之前她还问过卫珈几次,想知道进度如何有没有思路,对方都秉持着谨慎的态度没把话说得太肯定太准确。
换言之,说了等于没说,模棱两可。
到后面她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,但是心里终究还是着急的。
“我走了,明天见。”卫珈走前对着叶图照常说了一句。
“好,明天见。”
回到顶层发现赫沉不在,卫珈打扫完大厅和更衣室后便下楼回了自己的住处。虽然已经有些疲倦,但她还是在地毯上躺下,然后开始做起一些基础的体能训练。
练习完又起身去洗澡。
淋浴间热雾腾腾,仿佛疲惫都减轻了许多。
一只纤细还带着水珠的手一点点拭去镜子上的水珠,里面显现出围着浴巾的女性轮廓。
白皙的肌肤被热水冲洗得泛起粉色,洗过的发丝随意盘在头顶,雾气蒸过,眉眼都是湿漉漉的。
卫珈弯了弯嘴唇,朝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笑了笑。
夜里她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。
就这么干躺了好一会,卫珈干脆起身坐了起来,然后轻轻一触打开床头灯,在灯下再次翻看日记的扫描件。
虽然没有关于破译密码的信息,但是对卫珈来说也足够珍贵。她能从里面窥见许多父亲的回忆与想法。
【今天教会了珈珈一首歌谣,她很喜欢,还想把它作为摇篮曲听着入睡。】
【珈珈很聪明,总是很快就能学会新游戏。】
她看得鼻子有点酸,童年时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。
日记里所说的歌谣就是音乐盒里的那首,每晚睡觉时总是J哼着哄她入睡。而教会她那些新的小游戏则是父亲少有的爱好之一。
比如数独,比如已经很久不被人使用的摩斯密码。后者这种曾作为早期无线电通信形式的信号代码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充当着她与父亲沟通交流的“隐秘”手段。小纸条上无数圆点、长短线与其间的停顿成为父女俩的乐趣。
诸如此类很多很多。
卫珈放下文件夹,揉了揉发热的眼眶,侧身拿起音乐盒,然后捏住发条扭了扭。
熟悉的歌谣流泻而出,旋律其实非常简单,时而轻缓些时而活泼短促,卫珈记得很熟。
她闭着眼躺在床上,心里跟着默默地哼唱起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: 高中的时候好喜欢在课堂上跟同学一起偷偷摸摸玩数独~哈哈哈
至于摩斯密码(又名摩尔斯电码),很多电影里好像都能看到它的踪迹,比如星际穿越(我的最爱!)
摩斯密码乍一看挺复杂的,其实有了对应表之后就很简单,下面附上一段百度百科:
通过不同的排列顺序来表达不同的英文字母、数字和标点符号。它发明于1837年,发明者有争议,是美国人塞缪尔·莫尔斯或者艾尔菲德·维尔。 摩尔斯电码是一种早期的数字化通信形式,但是它不同于现代只使用零和一两种状态的二进制代码,它的代码包括五种: 点、划、点和划之间的停顿、每个词之间中等的停顿以及句子之间长的停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