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主要的是寻思着许久没有见到这乔娘子了,想见见她。
这么一想,讲真,他有几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顺言和杨新年所说的,他看上了乔娘子,喜欢上了她?
难不成他想娶她为妻?
这么一想,他起了一个鸡皮疙瘩,他想什么呢?
乔安好:“怎么,你又不回去了?”
陆知树说:“我本来就没打算回去,反正只要好了,我家里人放心了我在哪他们也就无所谓了。”
乔安好很是无语,瞥了一眼他的脚:“行了,你脚差不多了,正常走路是没有问题的,别跑跑跳跳就行了。”
陆知树松了一口气:“我就说嘛,我的脚有乔娘子看,还有林大夫看,还有县城里面的大夫,怎么会有事?”
乔安好听着他这么一说,不知为何,又想到了她上午在百草堂看诊的时候,对比而言,有时候女子哪怕是受伤,看诊也是极难。
陆知树正说着,瞧到了乔安好走神,他愣了愣,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乔娘子这是怎么了?”
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怎么一直是心不在焉的?”
乔安好回过神来看到陆知树,叹了一口气,忍不住的就将自己在百草堂看诊的事情一一道来。
说完她摊了摊手:“我就是看到你们男子身有不适,可以大大方方的看诊,但那些个妇人却是不能,你看我上午看诊的那些妇人的病,无一例外,几乎都是最少拖得受不住了这才是来看诊的,真不知道这生病期间不知道是平白受了多少的罪。”
不知为何,面对陆知树时,她总有一种很容易畅快聊天的感觉,就仿佛是一个,是一个很亲切的兄长一样,仿佛是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。
所以他一问,她也就说了她心底的郁闷和不解。
陆知树一愣,还以为乔安好是在怪他,想着他确实是过于娇气,便有几分愧疚:“对不起啊,乔娘子,我不该如此浪费大夫的时间的,应该让他多多看诊的,这样就会有更多的妇人可以看诊了。”
乔安好:“???”
这什么跟什么啊。
她说:“跟你没有关系,我是说那些女子,她们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有了病痛为何不第一时间来看诊,刚刚我也就是想到了这个所以这才叹气。”
陆知树一听说跟他关系,便松了一口气,不过听她这么一说,倒是少了几分嘻皮笑脸,多了一抹认真。
他虽然不是大夫,但走南闯北,见过不少世面,却过不少贫困之地,深知这世道女子生活的艰难。
他道:“大概是这些个女子都担心人言可畏吧!”
“毕竟平日里的大夫大多数都是难的,若普通病诊还好,但若是涉及到了女子之症的,那怕不是来看诊的更是少之又少,总是讳疾忌医。”
乔安好:“可人言比一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?”
陆知树:“………”
是啊,人言比一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?
可想着这世道,陆知树俊美如玉的脸上此时多了一抹认真。
“对于这世间很多女子来说,人言名声确实是比她们的性命还要重要,她们可以不要命,但不能不要名声。”
“尤其是乡下地方,很多女子无法读书识字,无法明白更多道理,只知道女子在家从父,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的道理,大夫又多是男子,又怎敢因为身体的不适就让男子来看自己的身体?”
穿成了山里汉的恶毒小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