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丢失,落入了有心之人的手中,到时候,只怕是六年前的事情再也无法隐瞒,朝中只怕是又会掀起来一层风浪。”
那为首之人自然也是知道,他咬着牙齿:“马上书送一封,送往京城。”
“是。”
为首之人拧着眉头:“你说,会是谁偷走的帐本?”
昏暗的灯光下,心腹眉头紧蹙:“会不会是,六年前的人?”
为首之人立马道:“胡说八道。”
“六年前那些人都死绝了,谁会来偷帐本?”
“谁又知道燕州还会有帐本?”
心腹立马道:“大人说的是。”
“只是,去年听说大同那边,有书信丢失,如今我们的帐本也丢失了,难免不会让人多想,若是六年前还有人活着,只怕,接下来怕是会有一场风暴!”
为首之人脸色变了变:“快,立马快马加鞭的把信送回京城,快!”
“是。”
………
几道黑衣之人借助着夜色,身形如闪电一般,十分之快,很快的就借着重重的庄稼,潜入了一个小镇子之上,然后扯掉了身上的衣衫,露出来原本边关普通百姓的妆扮,扔在了人群当中,再也没有丝毫的起眼,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。
他们四下看了一眼,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后,各自又推门而入,然后又从另外一道门悄无声息的浅入了另外一户人家。
一夜就这么安静寻常的过去了,很快,天色渐明,其中一户人家,谢九郎借着清晨的光线看着面前的帐本,又拿出来一封信,一一核对,上面清楚的写着六年前的一个日期。
那个日期,谢九郎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,上面清楚的记载着,收取北凉人十万两白银。
谢九郎黑眸崩发着杀气,牢牢的紧握,是为了这区区十万两白银吗?
就为了这区区十万两白银,这些人就要北宁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,还要北宁军数十万人的性命吗?
借口。
全都是借口。
可是他知道,哪怕只是一个借口,只要有这些,最起码,能洗清楚那些污名,更可以替,替他的父亲,母亲,还有北宁王府的人报仇。
而他需要的,也就是当初他们所用的借口。
谢海洋从外面进来,手中端着包子,看着屋内的谢九郎,他微微沉默了一下,把包子放在他的桌前道:“少爷,天亮了,吃点东西吧!”
谢九郎依旧坐在那里,并没有半点的变化,就这么盯着手中的帐本,还有另外手中的书信,仿佛是如同石像一般。
谢海洋看着十分的心疼,却道:“少爷,有了这些帐本,我们就可以上京城告御状了,求皇上替我们做主了。”..
谢九郎闻声,掀起眼皮看向了窗外:“你觉得,皇上会替北宁王府做主吗?”
谢海洋:“………”
“所以,少爷,我们还需要现在能在朝廷说上话的人。”
谢九郎神色微怔:“你是说,陆家?”
谢海洋道:“是。”
陆家,是放眼整个大凌,没有几个人敢动的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