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”柳方听了,红了眼圈,却含着笑意道:“你哄我开心的吧!”
“这也是天地良心了,我从不骗你的。我是怕你心疼,才努力吃吃吃的,怕自己回来瘦了你心疼。”
景行之拿起柳方的手,去摸摸自己下巴,委屈道:“我都吃成这样了,你还不心疼,我现在真的好难受。”
柳方挪动了下身子,和景行之贴在一块儿。他红着脸,凑到景行之耳边低语:“我也是最近才吃胖的。”
听着柳方软软的声音,景行之心里一下软成了一汪水。
小方方说自己最近才吃胖,那说明什么?
两人情况相同,他在船上吐的时候,柳方也在难受,也在吐。
但是吐得那么难受,还是努力吃吃吃,甚至强迫自己吃很多,就为了不瘦,到底是为了什么?
景行之怕柳方担心,小方方也怕他担心啊。
“啊!小方方你怎么这么好,我死了!”
景行之捧起柳方的脸,凑上去就是吧唧两口。
唇齿交缠,柳方心里也满是欣喜。
他想,行之在外头,也很想我啊。
他同时也在想,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,可爱死了!嘴还这么甜,这谁顶得住?!
该死的男人,你真是意外的可爱!我也死了!
景行之主动下,两人腻歪了一番。
等亲到柳方微微喘气,景行之才松开人。
不过景行之还嫌弃腻歪得不够。
他贪恋地看了眼柳方红润的唇,然后躺平了身子,道:“我记得我被冤枉了,要小方方亲亲才能起来。”一副你快来哄我的语气。
柳方还喘着气,小声道:“你、你还没够?”
虽然是念叨了一句,可柳方还是动了下身子,慢慢地朝着景行之凑了过去。
这般主动,让柳方耳朵根都红了,心跳也在慢慢地加快。
躺平的行之呢!可以这样、那样……
柳方渐渐地想远,动作都顿了一下。
等柳方回神,他再凑过去,发现景行之都闭上了眼,呼噜噜的睡着了。
柳方手臂支撑着身子,瞧着睡着的景行之,目光缱绻又温暖。
柳方心疼地想:都这么累了,还硬要和我亲亲抱抱了才肯睡去,傻子。
柳方瞧着景行之淡淡的黑眼圈,手轻轻地摸了一下,头也慢慢地低了,想爱怜地亲亲这个什么都不说的男人的脸。
两人的脸靠的近了,呼吸相融,柳方感觉自己马上要亲到行之。
这时候,忽然响起了笑声。——是景行之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景行之嘴角高兴得上翘,眼里也满是笑意,一手放在柳方后脑上,头微微抬起,偷香成功!
柳方先惊后喜,接着气气地在他脸上咬一口:“你又骗我!坏蛋!”
他心想,我才是傻子,一次次上你的当。
可明明上当了,为什么还这么开心?
你是什么神奇大妖怪,吃掉了我的心。
景行之大笑:“你的心跳得好快啊!”
“你、你摸哪儿?!”
景行之不仅没收敛动作,还浪了起来:“我的蛋可没坏。”
柳方:???
柳方咬牙:“你出去一趟,就学了这个?”
景行之无辜脸,倒打一耙:“不是小方方你先说的?”
只要我脸皮够厚,就没有我偷不到的香!
又闹了这么一回,景行之蹬掉自己的鞋,又用脚脱了柳方的鞋,抱着他睡了起来。
赶路,其实真的累啊。虽然小方方真的很好玩,可也要有度。
养好了肾和肝,待来日,我们再战八百回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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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两口小别胜新婚,第二日的下午才上后山去。
坐下喝着茶,景行之想起了庄哥,他问道:“老师,庄哥怎么还没成家?您有合适的,给庄哥介绍一个啊!”
方启晨瞪大他的小眼睛:“他想成家了?不可能吧,他只爱干活,我当初催他,他也不乐意。”
景行之道:“说不定他现在想了呢?”
两人在船上,一开始景行之还没发觉异样。后来才发现,自己伤害了庄哥。
他老对着一个单身人士提自己夫郎孩子,还笑眯眯的,能活着回来真的是庄哥最大的容忍了。
换做自己,暴打秀恩爱的人狗头啊!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。
咦!景行之一顿,他心想这词眼熟,我是不是曾经这样威胁过谁?
不知道那谁,现在知道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。
正确答案是:局部地区有血,花儿就红了。
回到正题,景行之表示对单身庄哥的关爱。
他这个年纪,可真没多少合适年纪的能介绍给庄哥,只能寄希望于老师的庞大资源。
方启晨摇头:“不可能,他不会开窍的。”
“我跟你讲,他一回来,打了个招呼就出去干活了。明明不需要他亲自过去,可他还是抢着去了。你看看他这样,我怎么介绍人?”
方启晨抱怨起来,他其实这回给汪庄找了人的,但是汪庄一回来就跑,他能怎么办。
景行之半信半疑:“真的?”
可他感觉,庄哥也想要个家了啊,难道是他感觉错了?
或许是结了婚的男人的雷达,和单身男人的雷达不一样?
方启晨点头:“真的,比黄金还真,比珍珠还真。”
景行之信了,他叹气,这就没办法了。
看来可能真的是他感觉错了,庄哥只是不适应他秀恩爱。
方启晨也叹气,他还想逗小孩玩,看来只能指望明年玩小弟子的孩子了,汪庄这个不争气的大龄男是指望不上了。
此刻。
在外忙活的汪庄,却是有点儿后悔,自己怎么又跑出来了?
明明是想找个人过日子的,都见到山长了,怎么就开不了口呢?
汪庄看看天色,觉得心里有点忧郁。
书院里。
被汪庄惦记的山长,方启晨听着景行之暖房的想法,整个人陷入呆滞。
方窈君高兴无比:“有暖房就可以继续种苦瓜了!”
景行之笑着点点头:“圣上还给了我好几个新菜谱,虽然圣上在远方,还想着师父呢。”
柳方表示:“可以自家建几个,吃点新鲜的,花不了多少钱。”
被四连击的方启晨:……
方启晨咳嗽一声:“天天吃一个菜,腻不腻啊?”
景行之怎么会让老头天天吃一个苦瓜菜呢,说出来也是逗逗老头玩而已。
他说道:“老师,你别担心,各种青菜都会种的,保管你可以天天换着吃。”
方启晨心想,好不容易熬到冬天,我还想多吃点肉呢。
但是也是孩子们的孝心,方启晨道:“都可以,不过不要弄多了,免得砍伐伤了林木。”
方启晨看得出来,这暖房和温泉菜地相似,两者都可以在冬天种出反季节的蔬菜瓜果。
不同的是,温泉那边靠的是地热,他们弄是依靠燃烧获取热量,再用这些热量来维持菜蔬生长的环境。
最方便的燃料,当然是几文钱一大担的木材,所以才有担心伤林一说。
柳方摸摸肚子,认真地点了点头。
金山银山,哪及青山绿水。
在家待了一日,翌日景行之带着柳方去了镇上,拜访吴家。
吴葳蕤这几日身子不爽利,所以吴明瑞也没空去接好友景行之。
而且吴葳蕤这么一病,景行之又不在,就显出家里人不够用的问题来了。
方窈君年纪太小,柳方身子不便,外出不便,方启晨则是个宝贝级别的老古董,珍贵稀罕得很,说实话也不适合出门。
所以拖延了几日,这还是方家这边头回有人上门探病吴葳蕤,之前送过些好药。
吴家门口。
吴明瑞直接自己接了夫夫两人。
吴明瑞想起母亲好转的病情,道:“劳你们费心了,我娘的病快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没去接我,我当时在码头上还心里奇怪你怎么不在呢。结果昨天听说吴姨病了,今天带柳方过来看看。”
景行之歉意道:“家里老的老,小的小,早应该过来的!”
吴明瑞摆摆手:“别说客气的话,你过来了也就是走个过场,也看不到我娘!她病了几日,觉得自己脸色不好,不肯见人呢。”
吴葳蕤赶走了丈夫,日子倒快活起来了,她闲暇时弄个指甲油,再去哪儿转转,买买东西,舒服又畅意,也就越发懂得愉悦自己了。
吴明瑞说着自己母亲的小脾气,无奈地笑了起来。不过他面上漾着笑,可见是满意得很。
吴明瑞现在在家待着,也十分惬意,一点儿也没有曾经回家和上刑似的痛苦。
柳方问:“我可以见见吴姨吗?”他心想,自己不是外男,总该可以了吧?
吴明瑞摇头,看向好友:“你管管弟夫郎,还想进去看我娘。他靠近点,就要被我娘赶走了,也不想想自己双身子!”
景行之哈哈笑了下,牵住柳方的手:“那为了不被赶出去,我们还是下回再见吴姨!”
怀崽不易,柳方叹气。
景行之坐下来,和吴明瑞聊天。两个读书人,又都在准备明年会试,免不了聊到各种题上去。
柳方觉得实在无趣,带着人往镇上村里铺子去了,丢下景行之等他来吴家接。
两个学子畅聊一番,景行之感慨:“出去太耽误学习了,我感觉自己水平都降了。”
吴明瑞却道:“你还给不给活路了?这还差了!换成别人,你今天别想出我家这个门了。”
“好嘛,这话其实也不是我说的,是老师说的,刚回来又多了好多课业要做。”景行之叹气一声。
他只拿苦瓜吓老头儿,老头儿却真给作业。糟老头子,不厚道得很!
吴明瑞听到未来泰山被提起,立马想到了泰山家的千金。
吴明瑞有些不自在地问好友:“行之,那个……,窈君怎么样了啊?”
“挺好。”
吴明瑞再接再厉:“我有个东西,行之你看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景行之残忍拒绝,然后道:“除非你刷一遍我的新题。”
景行之的课业,那可真不是人做的。
吴明瑞哪里不知道他的难度,面色一苦,咬牙点头:“好。”
景行之开心了,题目这么多,就是要一起做题才开心啊!
景行之欣慰地拍拍明瑞兄的肩:“朋友一生一世走,这题绝对不少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