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方听着,眉头渐渐皱起。
景行之就从后面靠上去,小声哔哔:“是不是想打他?”
宁海波:……
???
你当我听不见啊?!
不想柳方这个表面看着斯斯文文,温和俊雅的小哥儿竟也点了点头,回景行之:“怪不得招你骂,该。”
宁海波:?!!
在宁海波目瞪口呆中,柳方的反应和景行之受委屈了似的,用手摸了摸景行之的脑袋。
小阿灯仰着脖子看着,觉得还是爹爹打人好看。
小阿灯冲着宁海波,有力地挥动了一下拳头,口中道:“嚯嚯!”
“嚯嚯!”
打他啊!继续打啊!
小阿灯手脚并用,努力提醒他爹。
柳方纳闷:“嚯嚯什么?”
景行之先是一楞,然后反应过来,笑疯了:“是蠢货吧,阿灯只会说一个字,嚯嚯!笑死我了!”
果然,景行之一提蠢货,阿灯高兴地又来了声:“嚯嚯!”哎呀,果然还是爹懂我!
宁海波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,整个人炸裂,气到要爆炸。
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一家人,人长得人五人六,一个个都不知道尊敬长辈,就连那个几个月大的奶娃娃,竟然都敢笑话他是蠢货?!
宁海波瞪着眼,气不打一处来,却是端地不知道从哪撒气。
墙头上的李嘉瑞看不惯,怕宁家的老糊涂蛋欺负小奶娃,开口道:“宁侯爷,你爬墙挺快的啊!”
宁海波转头一看,看见李嘉瑞,一腔心火强行压住,朝李嘉瑞行礼:“臣见过二殿下。”
李嘉瑞等人行礼行完了,这才慢悠悠地笑着道:“在外头,不用行礼。”
又把宁海波气一遭。
看着宁海波吃瘪的面色,李嘉瑞心里那个舒服呀。
敢情用脑子欺负人,是这么舒服的感觉啊!该死的迷人,简直让人上瘾!
李嘉瑞一个皇子跑了出来,宁海波再怎么着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和景行之暴打一气,只得重新翻墙回去了。
宁海波离开没一会,隔壁传来“砰砰砰”的粗暴开关门声,然后就是一阵马蹄声,人走屋空。
李嘉瑞跑去瞧了一眼,回来告诉景行之:“人走了,好像东西都收拾走了。要不我通知胡大人搬回来?”
“等他出门打仗了,再通知胡大人吧。”景行之心想,免得让胡大人白高兴一场。
景行之是定北的第二大的官,住的院子看可不差;同样的,住他隔壁的院子也不会坏,胡大人搬走后难以换到更好的宅子。
李嘉瑞偷偷看景行之,一边伸手逗弄阿灯,一边问景行之:“小师叔,我说你怎么摊这么一爹?太倒霉了吧。”
景行之看他一眼,道:“所以日后啊二侄子你多孝顺一下我,小师叔这心里可难受了。”
李嘉瑞皱起浓黑的剑眉,总觉得自己又给自己找上事了……怎么就这么嘴贱呢?!
不出李嘉瑞所料,他又带娃半日,给景行之和柳方腾出了二人世界。
李嘉瑞叹气,叹着叹着,躺下去和小奶娃一起睡着了。
那厢景行之带着柳方,两人则是跑出去玩了。景行之说被气着了不开心,柳方陪玩。
不过景行之这里转转,哪里看看,在那张好看的脸上,柳方就没看到不开心三个字出现过。
不过这不重要,反正娃有靠谱的人带,柳方转得也很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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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到宁海波被气走了,随后收拾收拾就去了前方战场。
他留下来本来也是想在战前给景行之留个消息,看能不能圆个心愿,然后带着部分军力开拨。但这么一留,差点给他气死,干脆就直接离开了定北城。
亲兵们也不敢提,他们听到了那一声声骂。不过心里琢磨着,好像骂得还挺有道理,将军遇到一旦那个女人,就和脑子糊了泥巴似的。
这回自己人守的北疆出了问题,将军都不惦记着朝堂的惩过,可能到嘴飞了的国公,反而一心还在女人身上,误事啊!
前线的战事顺利,而那份送回京城的名单和信件,则是牵连出了一波惊涛骇浪。
李云玺在全部证据细节送到手中后,在当日早朝上,赤红着眼,扬言要废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