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忆情一上台就引发了雷鸣般的掌声,她在台上闪闪发光,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,高贵而又美丽。
而她一开口,流利的日语惊艳了无数人。
口音标准,声音清脆,很有节奏韵感,配上甜美的笑容,优雅从容的台风,牢牢的hodl住全场,成为全场最闪耀的星星。
她把其他主持人比下去了,不用刻意,就这么从容的站着,就分出了高下。
整个人白的发光,妥妥的合影杀手,再加上气质加成,愣是盖住了所有人的风头。
刚刚开始,大家就在打听她的信息。
当得知这是十六岁的高考文科状元,不得不感慨一声,上天给了她美丽倾城的面容,又给了她一颗聪明的大脑,太不公平了。
有些人注定是站在巅峰的。
方韵坐在台下,看着那个惊艳全场的少女,嫉妒如毒蛇般啃咬着她的心。
她费尽心思,还是没办法阻止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。
安忆情已经让很多人看到了她的存在,她的优秀,她的价值。
啊啊啊,好恨。
安忆情的长相很美,是跨越中西方审美的那种美丽,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从容强大的气场。
隔壁的英国大学生主持人偷偷瞟了她好几眼,真好看呀。
他看的都卡词了,当场就僵在台上,台本都是有严格的流程控制,他一卡,后面就没办法接上。
眼见要出纰漏了,安忆情含笑说了本属于他的台词,英语中文切换,完美救场。
台下的人都没听出来,以为就是这么安排的,顺利过关。
那主持人吓出一身冷汗,再也不敢分心了。
下台时,许绍抹了一把冷汗,“安忆情,你怎么会知道他的词?”
他们只需要背自己的那一部分,别的不用管。
安忆情微微一笑,“哦,我通读了全稿一遍。”
许绍震惊了,“读了一遍就背下了?”
她还有过目不忘的技能?
安忆情很奇怪反问,“是啊,有什么问题吗?”
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许绍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是高考状元,而他只是堪堪吊车尾进了外国语大学。
他只想送她两个字,妖孽。
许绍是新人,第一次上台,心情紧张是难免的,一紧张就容易犯错,每次都是靠安忆情救场才过关。
一场晚会主持下来,他已经精疲力尽,累的趴下了。
安忆情还精神奕奕的跟其他几国的主持人交流,一个是日本的,一个是英国的,一个是法国的,还有一个是美国的,两国两女。
安忆情跟他们交流时用的是他们国家的母语,又快又流利,还会说些国外的谚语,把对方都震住了。
我却,这么牛逼。
安忆情只当是练习外语的好机会,呱呱的说个不停,她生性开朗大方,说话风趣幽默,长的又好看,非常讨喜。
她有一双女子少有的剑眉,很爱笑,笑起来无忧无虑,中和了那一份夺目的艳色。
美的纯真,美的优雅,没有那一股咄咄逼人的侵略性。
不一会儿,大家就混熟了,说说笑笑,成了朋友。
现在能来华国的外国友人,基本上都有一定的身份,反正不是普通人家。
能出席这样的晚会,还能主持人,更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。
他们愉快的聊上了,特别喜欢跟安忆情说话。
不像别人客客气气,热情的有些谦卑,安忆情是典型的大国心态,对谁都大大方方,不卑不亢,昂首挺胸,友好而又热情,但涉及到让她不快的话题,她会争辩,会直接表示出不爽。
这反而让大家更喜欢她了,真正的友情是平等的。
只有你尊重自己,别人才有可能尊重你。
如果你自己都觉得上不了台面,别人怎么可能高看你一眼?
当温思远陪着几位领导来后台时,就看到他们打成一片,呱呱呱的说笑,气氛极为和睦愉快。
而被围在中间的安忆情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,正绘声绘色的聊自己的家乡。
什么海鲜大餐啊,什么阳光海滩啊,什么现代化一体的海边小镇啊,听的大家痴迷向往,恨不得亲自去看一眼。
嗯,当然最想的是吃海鲜大餐,那个海鲜大咖,听的他们口水都下来了。
想吃!!
安忆情特别能说,还是爱吃的美食家,说起美食哟一套套的,勾的大家心痒难耐。
安忆情见状,热情的邀请大家有机会去她家乡玩,她请大家吃海鲜,管够,管饱。
大家热情踊跃的大叫,“安,我要去,你一定要请我吃海鲜大餐,那个螃蟹我一定要吃!”
“我想吃鲍鱼!”
“我要吃大龙虾!”
“我什么都想吃。”
领导们目瞪口呆,他们是走错地方了吗?这分明是美食交流现场。
说好的高雅主持人形象呢?
温思远没想到嘴贱的安忆情这么受欢迎,他清咳一声,“咳咳,安忆情,领导们过来看你们了。”
本来懒懒随意坐的安忆情立马坐直,拍了拍小脸,“伙计们,来人了,注意形象。”
几个主持人立马一本正经起来,又是人模人样,光鲜亮丽的矜持精英范。
这一变脸绝技,让领导们忍俊不禁。
领导们夸了他们一波,每个人都点名表扬了,安忆情也不例外,被夸了一句落落大方,主持台风很稳。
虽然这话普通,但说明得到了领导们一致的认可。
安忆情在哪里都不带怕的,台上无数人盯着,她不但没出错,反而频频救场,堪称完美表现。
领导们主要是夸外国主持人,作为有背景的二代们,他们将来的作用更大。
安忆情在一边笑眯眯的点头,附和几声,完全没有失落。
国人向来有夸别家孩子,贬低自家孩子的习惯。
但在他们心里,自家孩子才是最好的。
说白了,就是一种社交礼仪,别太当真。
领导们见她不焦不燥,荣辱不惊,从容淡定,对她的好感往上飙,这个小姑娘是个难得的好苗子,心态特别好,特别稳,能力很强,颜值很能打,专业技能也很能打。
各方面条件都突出的,其实挺少,大部分都有这样那样明显的弱项。
值得好好培养。
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,“大家都在啊。”
身着西装的成永璋出现在后台,他今天也参加了晚会。
领导们跟他都认识,其中一个叫闾和泰的,很熟稔的打招呼。
“成哥,你怎么也跑来后台了,还带了鲜花,这是打算送给谁?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。”
两人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,选择的职业不同,但儿时的感情一直在的。
成永璋捧着一束香水百合,硬绑绑的递给安忆情,“我帮人送的,收好。”
安忆情挺喜欢鲜花的,但她是有原则的人。
“谁送的?我这个人向来严谨,不轻易收人家的花。”
她的态度先摆出来,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,统统闪开。
成永璋似乎不怎么乐意,态度也一般般,“自己看,卡片上有字。”
安忆情抽出卡片,只见上面写着,“托马斯教授携团队祝安忆情小姐旗开得胜,一帆风顺。”
除了中文,下面还有英文。
安忆情眉眼弯弯,笑吟吟的接过鲜花,“托马斯教授怎么会知道的?我没有跟他说过呀。”
临时被叫过来,这一天都耗上了。
成永璋一脸的嫌弃,“大家没看到你去医院就问了,你二哥就是一个炫妹狂魔,得瑟了一回,这不,大家都知道了,非让我带一束花进来,说是他们国家的礼仪。”
他对安忆情勾搭人的本事……不,应该是交际能力是佩服的。
居然将托马斯团队都笼络住了,一个个的叫她天使,把她当成自己人般看待。
这哪是天使,分明是小恶魔,他就不懂了,她一个脾气糟糕的人是怎么做到将那么能缠的人统统搞定的?
其实,安忆情是分人,她乐意结交的人,总能拿下的。
但她讨厌的人,别想给一个好脸,能把你挤兑到怀疑人生。
安忆情乐滋滋的闻了闻花香,“谢谢啦。”
她还是不喜欢成永璋,但也没必要斗个死去活来。
他既然递出橄榄枝,那她就接下了。
只要不抢她妈,不破坏他们家庭和睦,她就懒的理会。
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
他们俩差着辈份,但看着很熟悉,闾和泰奇怪极了。“成哥,你跟她认识?”
不像朋友,也不像是前后辈,真是奇了怪了。
他认识的成哥,可不是平易近人的主,还帮人送鲜花呢,想什么美事。
成永璋神色有些复杂,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跟安忆情走到似友非友,似敌似敌的地步。
“你应该也认识她。”
闾和泰震惊了,“怎么可能?我第一次见到她。”
成永璋微微笑道,“她是李咏兰之女。”
闾和泰呆住了,李咏兰也是他的女神啊。
当年大院里不知有多少男生暗恋她,为了她,打过架,撕过逼。
“啊,李咏兰?怎么不像?”
成永璋仔细打量了几眼,这舞台妆有点浓,没有平时好看。
“卸了妆就像了。”
闾和泰怔怔的看着安忆情,别的没看出来,但这眼睛有几分像。
“那她是李伯父的外孙女?”
他在国外当使官,但也知道李谷恢复名誉,出来工作了,李家也等于翻身了。
成永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,”对,李老先生最疼爱的外孙女,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。”
怪不得那么优秀,闾和泰想起很多往事,忍不住怀念起那些故人。
“我刚从国外回来,都不知道这些事情,有机会约上李咏兰,我们几个聚聚吧,我们二十年没见了。”
成永璋的心情复杂难言,“等李栗阳身体好了,再聚吧。”
闾和泰失控的惊叫一声,“栗阳哥?他也出现了?这些年他在哪里?我却,今天的料有点多。”
李栗阳和成永璋是大院的孩子王,各有拥趸,他以前更喜欢跟着李栗阳,也更熟悉些。
谁让李栗阳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呢。
当然,李栗阳的出色也是大家喜欢围在他身边的原因之一。
安忆情落落大方的表示,“我大舅正住院,暂时不能跟大家聚会,我代他向老朋友们致个歉,嗯,也是跟大家说一声,他,李栗阳又回来了。”
她最后一句话莫名的喜感,让人忍俊不禁。
闾和泰哈哈笑的不行,“行,我会跟所有人转达的,安忆情,我跟你大舅也不是外人,你叫我闾叔叔吧。”
李家的第三代也快长成了,时间过的真快啊。
安忆情莫名的得到一条大金腿,有些懵逼,但她很快反应过来,“好呀,闾叔叔,见面红包拿来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闾和泰很喜欢活泼风趣的女孩子,立马掏出一把外汇券,“拿去吧。”
安忆情只要了十块,其他五个主持人一人分了十块,多的全还回去了。
人人有份,就图个乐。
其他主持人也不在意这一点钱,谁没有大把大把的外汇券,就是沾个喜庆。
就在此时,方韵一头闯了进来,她被温思远指使的团团转,忙的不行,好不容易才歇下来,心里窝着一团火。
她知道,温思远就是故意的,就是不想让她和安忆情接触。
“哟,闾叔怎么大方的送出外汇券?安忆情,你又诈骗了?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用再用,你不脸红吗?这可不是你能耍手段的人。”
她恨不得在所有人面前抹黑安忆情,将她狠狠踩在脚底下。
安忆情俏脸一板,语气冷冷的,“方韵,九年前你为了抢男人,诬陷我偷盗,现在,又指控我诈骗,你的良心啊大大的坏,我只是个可怜无助的孩子啊。”
忽然其来的爆料让所有人都惊了,爱八卦是国人的天性,就连位高权重的人也不例外。
闾和泰还挺好奇的,“九年前?你几岁?”
安忆情比了个七的手势,“我还是七岁的小孩子,那时我身体不好,又瘦又小,像是五岁的小朋友,走路都需要人背,天啊,她居然觉得我是她的情敌,眼睛被屎糊了,脑子更有问题。”
她的声音顿了顿,摸了摸自己的脸,臭美的点点头,“嗯,也有可能那时已经是倾城大美人,笑一笑能倾倒整座城池。”
这么夸张的调侃自己,实在有趣。
“噗哈哈。”
在大家的轰然大笑中,方韵满面通红,又羞又气,“不不,你胡说,我没有。”
安忆情回家时特意去医院看了一眼,李栗阳睡着了,李谷坐在床边,看到她进来,就把她拉到走廊。“你跟方家的丫头撕逼了?”
安忆情震惊了,“消息传的好快啊,还能不能有点个人秘密了?”
她只是惊,不是怕。
撕都撕了,还能怎么着?她又不想当忍者乌龟。
李谷轻敲她的脑门,这孩子啊,脾气不怎么好。
“也行,就拿方家练练手,方韵好打发,方家可不是省油的灯,还护短。”
安忆情眼珠一转,“是让我拿方家立威,当我的垫脚石吗?”
“你自己想。”李谷没有多提点,他想看看小五如今的能耐。
安忆情眼珠一转,“我要是赢了,外公,你就退下来吧。”
李谷轻轻叹了一口气,她要是能靠自个儿立住,他也就放心了,“好。”
安忆情脸上露出笑容,忽然,扭头看向一个角落,眼神犀利,“谁?出来。”
李茜抱着脑袋怯生生的走出来,“别打我,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她现在最怕的人是安忆情,接下来才是李谷。
安忆情捏着下巴,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,笑的坏坏的,“外公,我想到怎么修理……不,我是说,管教她的好办法了。”
李谷来了兴趣,“是什么?”
第 89 章
安忆情看向李茜, “给你两条路, 你自己选吧, 一, 去扫厕所为生,向劳动人民学习,争取进步, 做个朴实的劳动者。”
李茜眼含热泪,要哭不哭的, 楚楚可怜,“我是幼儿园老师。”
她怎么可能去扫厕所?没有这么欺负人的, 她好歹是高中毕业。
安忆情听而不闻, 继续说道,“第二, 我让人教你学西餐和甜点, 每周要学会一道菜一道甜品,背三十个英语单词。”
李茜脸色都变了,她最讨厌英语了。
“我是幼儿园老师!”虽然只是临时工, 但迟早会转正的。
安忆情怜悯的摇头,人傻啊,真的没办法。
“你这份临时工做不长了, 你有一个那样的男朋友, 背上的嫌疑洗不干净, 谁会放心让你教自家的孩子?”
李茜闻声色变, 被说中了她最害怕的事。
“我是清白的, 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,怎么就变成了全世界的公敌?
安忆情不但不心软,又狠狠一击,“你有这么一段黑历史,这辈子想出头是不可能了,一般单位都不要你,你难道要啃老?啃老就是吃父母的,喝父母的,住父母的废物。”
真不是吓唬她,李茜虽然有一个好父亲,但因为这个污点,进不了体制,一般的单位也很忌惮这种事。
李茜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双手抱头,痛苦的跪倒在地,泪流满面。
她哭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,哭自己遇人不淑,哭父母对她没有那么疼爱了。
也哭逝去的爱情,她什么都没有了。
李谷默默的看着,一言不发,这个孙女性格有点问题,得扳过来才行。
安忆情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,用脚踢了踢李茜的腿,“哭个屁,蠢货没有资格哭,要不是大舅求我,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种识人不清的大傻子吗?”
她一口一声傻子,李茜的自尊心受伤了。
安忆情才不在乎呢,“赶紧选,不选我就当默认你想扫厕所。”
李茜不禁急了,“我选二。”
扫厕所又脏又臭,还会遭人白眼,她哪受得了?
安忆情双手抱胸,懒懒的盯着她的头顶,“行,我每周都会考核,做不到就去扫厕所挑粪。”
挑粪??李茜差点吐了,“你是魔鬼吗?”
安忆情扬了扬下巴,傲娇极了,“人人都叫我天使,只有你眼瞎。”
李茜的泪水止不住的流,她被欺负了,但没人帮她,爷爷就在一边看着,任由安忆情欺负她。
好气,难道她不比安忆情更亲吗?
她是孙女,安忆情是外孙女。
“我是你表妹,你为什么这么对我?”
“你不知道?“安忆情特别惊讶,”因为你太蠢了,我最讨厌蠢货了。”
李茜哇的一声哭着跑走了。
安忆情耸耸肩膀,这样就不行了?弱鸡。
李谷全看在眼里,感慨万千,“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,她会恨你的。”
安忆情拽的不行,“我会怕?就凭她的智商,下辈子都不可能拿我怎么着,她倒是惹事啊,给我一个修理她的理由,虐渣打脑残的,我最喜欢了。”
智商不对等,地位不对等,人类会在意小蚂蚁的恨吗?她和李茜就是这种关系。
李谷:……
一道轻笑声响起,李逸从拐角处转出来,“表妹,辛苦你了。”
不管如何,安忆情代替他们家人担起了管教之职。
安忆情觉得他是属老鼠的,总喜欢躲在暗处偷看。
“The o
e tryi
g to wear the crow
must withsta
dbear the weight。”
流利的英语入耳,李逸有些茫然,一言不合开英语,这是欺负他这个文盲吗?
“什么意思?”
安忆情笑吟吟的开口,“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。”
既然她是李谷的继承人,也就是李家的家主,就有责任管教李家人。
不管她喜不喜欢,这都是她的责任,虽然她不姓李。
李逸只能说,文化人就是不一样,说的这么清新俗脱,格外有道理。
安忆情说干就干,直接将李茜扔去叶阑墨那家西餐厅,餐厅的主厨是个法国人,但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,也不知叶阑墨从哪里找来的。
她经常去餐厅吃饭,顺便盯一盯,查一查账。
有时对食物还会提出这样那样的意见,安忆情的见识和眼界远胜于他人,之前也经常看美食类节目。
主厨本来挺高傲的,表示不愿意接受外行的意见。
但听她说的头头是道,好奇心起,试着照她的意见调整了一下,发现更美味了。
这不,态度立马有了180度的转变,跟安忆情成了朋友。
安忆情将李茜交到他手上,只说了一句,“名师出高徒,要打要骂随意,但只有一个要求,三年内出师。”
“ok。”主厨笑眯眯的应了。
李茜置身在陌生的环境,内心惶恐,但没人安慰她。
她被保护的太好了,在一个封闭的环境生活,跟个孩子似的。
安忆情觉得,她需要社会的毒打。
李茜没有特别照顾,住的也是单位宿舍,八人一间。
她记事以来,家里条件还可以,住的是带院子的房子,只住一家。
她被父母宠爱,衣食无忧,物质上说缺吧,大家都缺,她家比起外面的人强多了。
最起码没有饿着,顿顿白米饭,经常有肉吃。
说不缺吧,还真没有吃过西餐,巧克力也是稀罕物品。
她忽然跟这么多人合住,特别不习惯。
还要天天学做菜和点心,还要背英语单词,一开始手忙脚乱,忙的飞起来,也没空想东想西了。
另一边安忆情没有太关注她,有的是人盯着,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到她耳边。
李栗阳的身体渐渐好起来,没有了生命危险,大家都放心下来。
童云忙着照顾丈夫,都顾不上一双儿女。
李逸终于要走了,部队已经催了几次,“我要走了,我家里人还要继续麻烦表妹了。”
他爸的病最起码得在医院待上半年,之后还有复健。
没有一年都搞不定。
安忆情递了一个大包裹给他,里面是鞋袜,风干的鸡鸭牛肉,还有各种零食和海鲜酱,“行,这是我的地盘,我会照应他们的。”
李逸看着自信美丽又闪耀的少女,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小五妹妹,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女孩子,我为你骄傲。”
说完这话,他收了东西迅速坐上车,飞快的离开。
安南海有些茫然,“他什么意思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安忆情更关心自家哥哥,“二哥,你跟托马斯教授说定了吗?”
安南海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,收获满满,可谓是最大的赢家。
“嗯,说定了,我一毕业就去国外深造,他收我当学生。”
安忆情凭一已之力推动此事,终于有了好结果,她也很高兴,二哥只是不走歪路,这辈子都妥妥的。“不错不错,二哥好好加油,我们以后看病指望你了。”
安南海脸色一变,狠狠瞪了她一眼,“说什么傻话,都别生病,都要好好的。”
“好吧,我说错了。”安忆情攀上他的胳膊,冲他讨好的笑,软软的撒娇,“你别生气呀。”
“真恶心。”一道冷笑声猛的响起,“叶阑墨知道你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?”
方韵陪母亲过来探望生病的世交,没想到会看到安忆情这么矫揉造作的一面。
还冲一个男人笑的这么恶心,还撒娇,呵呵。
安忆情翻了个白眼,怎么哪哪都有她?
“我看方小姐没有好好读过书,乱用成语,还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,你是怎么混进外国语大学的?”
她顿了顿,视线扫向一边的方母,“哦,我明白了,靠的是家世。“
她就是随口一说,却不知说中了一部分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