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这小豆丁又规矩的给自己见礼,乖宝忙让他免礼,臭臭又挨个给平安几个见礼,然后才站到乖宝旁边。
可是这外墙头还挺高,乖宝和平安都是踮着脚尖才能看见外面,雪儿和卿儿,都是踩着青砖才能看见外面。
臭臭和卿儿年纪相仿,脚下不垫东西,是根本就看不见墙外头。
还是强子反应快,一伸手就把臭臭抱了起来“这样就好了。”
忽然,变成了看的最远的那个,臭臭也小小的得意一回?
“嘻嘻,我看见伯爷了,还有我爹和长海叔。”臭臭指着大门左边的方向说道。
乖宝几个顺着,臭臭手指的方向望去,借着门前高高灯笼。可以清楚的瞧见,爹爹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,看着一个衣衫简朴的年轻书生。
那个书生年纪不大,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,瘦削的身子,裹在宽大的书生袍里,显得更加的单薄。
细瞅瞅,他那件洗的都出了毛边的书生袍,在这正月里的晚上,根本就抵挡不住寒冷。可是他的书生袍外面,竟然连一件普通的棉袄都没有。
可是他却没有工夫顾及这些,只是把眼睛一直盯在那些灯谜之上,认真的样子,应该是在思索答案。
这会儿,他应该是答对了一个灯谜,当他从伯府小厮手里接过那锭银子,非常珍视的揣进怀里,偷偷的拍一拍,又开始去猜下一个灯谜。
乖宝和平安都知道,那个书生猜的灯谜区域,是今年伯府出的灯谜里最难的部分。
因为他们分辨的出,那个区域的灯谜,都是娘出的。
昨个儿宋夫子看见娘出的灯谜,也是思量了半天,才猜出来两个,一个是五福临门一个是桌子。
沈伯爷看着不远处,那个衣着单薄,却才气过人的书生,露出来眼中的惜才之色。
“长河,去取件大袄来。”
“是。”
得到指示的长河,进了府门,在出来时手里拿了一件厚实的大袄,趁人不注意,披在了那个书生肩上。
突如其来的温暖,让古晨帆心神一动,等他看清楚披在身上的大袄,以及给自个儿披大袄的人,古晨帆愣住了。
他知道,给自个儿披大袄的人是伯府里的。因为这个人,刚刚就站在怀义伯身后。
“谢谢这位大叔。”古晨帆没有拒绝,这位大叔的赠予,他真的很需要这件大袄。
“不要谢我,这是咱们伯爷,让我送过来给你穿的。这种天气,要多穿点儿衣裳才好。”
“嗯,谢谢大叔的提醒。”古晨帆说完之后,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怀义伯,才小心翼翼的与长河说道:“这位大叔,我能不能当面谢谢沈伯爷。”
“这…?”
古晨帆看出来长河的迟疑,就解释道:“这位大叔,都说滴水之恩,当涌泉报。以伯爷今时今日的地位,根本不需要要学生的报答。所以,学生只想亲自和伯爷说声谢谢。”
“好吧!请随我来。”
长河把古晨帆带到伯爷面前,并说明古晨帆的来意。古晨帆等长河说完,就毕恭毕敬的给沈伯爷深施一礼。“学生古晨帆,谢谢伯爷的今日相助。”
“起来吧!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”